“停停停!别跑了,姓陆的杂碎没有追过来。”木驼子气喘吁吁,脚步停滞,喉间鲜血自嘴里吐出,脸色苍白如纸。
与陆云野交手时,他便落下风,受了内伤,加之施展“血魔之术”遭到反噬,雪上加霜,重伤!
三人趁着血符印崩溃之际,强压伤势催动血气逃命。
临安城自青云山,黑夜至白昼。
其余二人亦没有讨到好处,捂着胸口,脸色难看至极。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血符印没了,至宝拿不回来,我们三要被炼成血仆了。”艋仞虚弱的靠在树下,神色里尽是绝望。
连血符印都奈何不得陆云野,何谈其他?
要想寻回至宝,唯有堂主亲自出手,彼时,不仅丢失重宝还损失了血符印。
奎风杀他是情理之中的事。
“姓艋的,还不是你拍着胸脯在堂主面前保证,只要有血符印,必定能手刃那小子夺回重宝,说什么他只是灵脉境五重。”木驼子愤恨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艋仞。
三人意气风发以为胜券在握,最终落得丧家之犬般逃亡。
“木驼子,这个时候抱怨有什么用?鬼知道那小子吃了什么猛药,你也看到了连血符印都能击垮,在他身上肯定有重宝。”艋仞不服气回怼。
由始至终,陆云野的成长速度委实非比寻常,倘若陆云野一开始便是现在这般实力,那他绝无可能逃生。
“哼,说的倒轻巧,他有奇遇有宝贝,你抢得过来吗?还连累我跟张兄受罪。”
“别吵了,这时候吵闹有个屁用,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堂主解释吧,你们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
张麻咳出鲜血,半边蛇鳞覆盖的脸,如同腐烂般蛇鳞掉落,黑糊糊的散发出阵阵恶臭。
蛇毒反噬,重伤之躯无法压制。
“呵呵,解释是解释不清了,堂主纵然给我们机会,以我们现在伤势能做什么?”
“怎么?难道你想逃?”
“逃?怎么逃?别忘了,我们成为护法之时,签了血契,只要活着,血契始终能指引方向,天涯海角无处可逃。”艋仞冷哼道。
炼血堂护法待遇丰厚,在获得资源的同时必须付出代价,血契便是代价,以精血献祭签订契约,尚有一口气在,便能指引藏身之处。
“护法,护法,你们等等我!”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逼近,听声音正是刘向善。
昨夜,刘向善几乎癫狂的想要杀死陆云野,甚至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但在最后一刻,炽热的剑芒如白昼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终于认清了现实,此时的他绝不是陆云野的对手,见到艋仞三人逃离,悄然紧随。
三人若是知晓,那一剑是陆云野穷极所学最强,榨干了体内仅剩的一缕灵气施展,便陷入孱弱不堪,连稚子幼童都能轻易杀之的状态。
定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刘向善,你还没死?”艋仞惊道,论实力刘向善不及他们,残余的灵气竟然没将他震死?
此刻,刘向善衣物震碎,唯有几道血痕的皮外伤,其余安好,气力充沛。
“护法说笑了,陆云野害死我儿子,他都没死,我怎么死呢?”刘向善毕恭毕敬的笑道。
“哈哈,好好好!睚眦必报,这才像是我们炼血堂的高手。”艋仞哈哈大笑,一扫阴霾,恍若没事人般,朝木驼子、张麻使劲使眼色。
其余二人登时会意!
这刘向善正好是送上门的大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