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抱起了盼儿的女儿,就跳进了张家的池塘里。
那盼儿的闺女也是运气背,在杨迹秋往池塘里跳的时候,她挣扎得太厉害,脑袋磕在了池塘边,当场就把脑浆子给磕出来了。
盼儿一见她闺女这样了,也疯了。
不管不顾的也跳了池塘,拼命给杨迹秋往水里摁。
杨迹秋呛了水,一直处于劣势,没什么力气反抗。
也因为她说她有脏病,根本没人敢下去阻止两个人打架。
眼看着杨迹秋起不来了,盼儿才往岸边走,想去看她闺女。
可没想到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没气儿了的杨迹秋,居然又起来了。伸手拽了盼儿一把,盼儿整个人就往后倒了过去。
要是倒在池塘里,其实也没啥大问题,可寸就寸在,她后脑勺磕在假山上了。
母女俩一个死法,就这么一起去。
这偷盗的事情先不提,众目睽睽之下,两条人命,她是跑不脱的。
她可能也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不知道是为了泄愤,还是回光返照了。
仗着没人敢靠近她,她挟持了张家老爷。
巡捕房本来以为是查盗窃,去张家的人不多,一共就三个。
一看出了人命,一刻都不敢耽搁,赶紧的就派人回去叫人。
等人回去的时候,张家啊,成了一片火海了。
张老爷没能跑了,杨迹秋也葬身火海了,张老爷的六个闺女和家里的下人都通过地道去了其他的房子,才保住了性命。
我干娘担心张家会去找先生的麻烦,让我尽快过来请太太回去。
张家六个女人,先生他们可能应付不了。”
“张家人闹事了?”童佳也没想到杨迹秋竟然这么能发疯。
刁仁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张家要处理张老爷的丧事和他留下的产业,估计最多半个月,肯定是要闹上门的。
到时候,咱们的生意也开张了,对咱们的生意肯定有影响。
郭大哥的意思是,接您回去,让他和干娘陪您一起,提前去找张家把这个结给解了。
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
“呵呵……那是人家爹,爹没了,这个结要怎么解?”童佳冷笑着说。
虽然竹儿就算是张老爷的亲闺女,她也不认为这父女俩有多少真感情,但是这是拿捏杨迹夏的好机会,童佳不相信竹儿和潘梅影会放过这个机会。
童佳又问:“小枝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刁仁说:“亲家小姐那边没什么动静,倒是亲家少爷经常上门来找先生。”
童佳点头,本来还想放长线钓大鱼的她,现在也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除掉竹儿这个张家大小姐了。
想到曾经她们在沪市的别墅里时,也是亲密无间,打打闹闹的朋友的,现在却……
意识到童佳此刻的心情有些伤感,陶均乐只能去握住童佳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童佳知道陶均乐的想法,也反握住陶均乐的手,想让她不要担心。
可是才握住陶均乐的手,她就想到自己昨天是为什么一夜未眠,还想要好好的引导陶均乐有正确的男女意识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陶均乐造成任何错觉。
接着,她像是触电了一般,撒开了陶均乐的手。
原本温柔的触碰,突然变成了一手的冷空气,这一转变让陶均乐有些无所适从。
他用无辜的眼神看向童佳,想询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童佳无法面对那小兔子一般的眼神,只好转移话题,对着杨迹春喊道:“大哥,咱们已经出城很久了,后面的人肯定是赶不上来了。你停一下车,我想方便一下,快忍不住了。”
听了童佳这话,陶均乐才有些释然,但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不过这些都可以等回去之后再说,现在他当下的职责就是做好童佳的护花使者。
不止童佳想方便,杨迹春的两个孩子也早就在忍着了,只不过看到自己爹一直冷着脸,一路上愣是没敢吭声。
在陶均乐和刁仁的守护下,几个人先后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就继续上车,往省城赶去。
中午随便吃了点儿从旅店里买的干粮,几人就在杨迹春的催促下又再次启程。
他们好歹的垫补了几口,可在童佳吃完干粮想找干草喂骡子的时候才发现,杨迹冬居然把她给旅店老板准备干草的钱要了回来,这骡子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
由于骡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在距离省城还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距离时罢工了。
不管杨迹春怎么甩缰绳,骡子就是不走了。
童佳也可怜这骡子,而且她觉得在这个地方住一夜,简直就是上天对她的关照。
所以,她说:“大哥,这事儿怨不着骡子,它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又跑了一天,确实是到极限了。
这个地方距离省城也不远了,周边也繁华,咱们就在这里再住一夜,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一样。
刁仁,你先回去,让田妈先把房间给准备好,该准备的铺盖被褥啥的都准备好。
这样咱们明天一回去了,也有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不是?”
杨迹春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又看了看身后那根本不存在的找麻烦的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刁仁帮忙把杨家老太太给背到房间里去,才单独返回了省城。
而童佳在他离开不久后,也骑上锂电池自行车在夜色中往省城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