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霞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只能恭敬地行礼,将福康轻轻放在华清身旁的软榻上,然后带着其他宫女退出了御书房。
一出房门,她便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急忙派人往宫外传递消息。
不多时,那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原来把守皇宫大门的守卫不知何时已全部换了人,没有圣谕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汤霞听后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无法可想。
汤霞心神未稳,忽见罗公公带着一众禁军,闯进养幼宫。
罗公公往身体一侧的上方拱了拱手:
“传圣上口谕,麻烦几位给我走一趟。”
汤霞等人吃了一惊,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她们几乎是被众禁军押解着,穿过长长的宫道。
越走心中越冷,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刀尖上,让她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最后,她们被推进一处偏僻的偏殿中。
眼前的一幕让汤霞震惊不已。
原先在刘菲儿寝宫中当差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惶恐,都被关押在此处。
她们看到汤霞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同情,也有无助。
四下望去,这里仿佛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窗户都被紧紧封死,大门有禁军把守。
罗公公站在她们面前,声音冰冷:
“都老实点,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皇上有令,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御书房内,一名身着便装的男子悄然进入,从华清手中接过福康,退出了御书房。
那人带着福康出了京城,来到某个山村中的一户人家,那是一对年迈无子的夫妇。
他们满心欢喜地接过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孩子,身上竟然流淌着皇室血液。
那个人只告诉他们,这个孩子父母双亡,在世上已无亲人,让他们好生抚养。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太后下葬后,华清宣布了贤王的三大罪状:
一是和贵妃刘菲儿私通,刘菲儿寝宫和养幼宫的多名宫女和太监已经招认。
二是弑母。
经查,贤王和刘菲儿为了私通的事情不败露,给太后寝宫里所有的人下了催眠药。
导致太后寝宫里的人,睡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才苏醒。
太后年老体衰,不幸长眠不醒。
三是谋逆。
派人刺杀皇上,多名参与刺杀的禁军已招认。
三件罪证,件件有据可查。
贤王和贵妃刘菲儿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等待秋后问斩。
罗公公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一字一句地宣读着那冰冷无情的圣旨,如同寒风穿透群臣的心房。
当“贤王和贵妃刘菲儿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等待秋后问斩”的声音落下,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
有的大臣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消息。
有的则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失态的叫声惊扰了这庄严的殿堂。
更有甚者,手中的朝笏不自觉地滑落,发出“啪嗒”一声脆响,打破了朝堂上短暂的寂静。
刘菲儿父亲定国侯刘丙修脸色铁青,他猛地出列,大声说道:
“陛下,微臣斗胆请求重查此案!”
“微臣女儿绝不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这中间定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