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手死死地抓住牢房的铁栏杆,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裂开一般:
“你说什么?母后病危了?”他的声音颤抖而急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那到底是死了没有?”贤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紧紧地盯着跪在牢房外的禁军。
那禁军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小的来时,太医们正全力抢救,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贤王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禁军嗫嚅道:
“说来也怪,太后宫中的太监、宫女都已苏醒,唯独太后没有醒过来。”
“对了,今天早晨皇上曾去看望过太后,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事儿有关。”
“小的一直守在屋外,不清楚屋里面当时的情况。”
贤王听后,气得捶胸顿足,怒骂:
“你们这群饭桶!”
“这么多人,竟然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
过了许久,贤王才渐渐平复了心情,他眼神狠厉,给那名禁军比划着一个杀头的姿势,压低了声音:
“给禁军总长栾瑞带话,今晚就动手,明白吗?”
说完,他撕下腰间的玉佩,递了出去。
禁军闻言一愣,随即颤抖着手接过玉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声应诺后匆匆离去。
熬到深夜,华清起身道:
“朕今日精神不济,回去略作休息。”
“太后若是醒来,务必立即汇报。”
回到御书房所在的隐勤宅,宫女奉上热茶,华清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听到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华清搓着手,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呵,终于来了啊。”
“护驾!”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华清站起身来,神色淡定地走出房门。
月色如水,洒满整个庭院。
屋顶上、院子里全是蒙面的黑衣人。
他们的包围圈不断收拢,而十几个穿着褐色甲胄的禁军的阵地不断收缩。
双方刀剑相向,战斗一触即发。
“皇上,请赶紧回屋。”罗公公慌忙上前,架着华清便要往回走。
华清挣脱了她,站在门前,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围的黑衣人,目光最后落在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上。
“哟,栾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来刺杀朕。”
“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禁军、太监和宫女们听后吃了一惊:
“禁军总长?”
“怪不得能无声无息潜进御书房,原来贼人在宫内。”
栾瑞的眼神中闪过一慌乱,很快稳住心神,喉咙着发出浑浊不清的声音:
“什么栾瑞,我不认识。”
“狗皇帝,你荒淫无道,天下民不聊生。”
“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