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面色难看:“求求大夫,救救我儿吧,您一定有办法的。”
大夫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在白家心的身上扎了几针,白家心抽搐得没那么频繁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扎针只是缓解症状,若是不吃药不出一个时辰还会继续抽搐,到时候可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是是,我们用药,用药!”
大夫又去看了其他几个咳嗽发热的白家小子。
“他们几个并不严重,喝十天的汤药就能好。”大夫打量着这个破烂又四处漏风的房间,语重心长道:“最关键的是,这房子要烧得暖暖和和的,若还是这么冷的话,就算好了还会再次伤风感冒。”
白吉祥点头应下。
“所有汤药加在一起,十两银子。”
“多少?十两?”白吉祥抬高音量。
“对的呀,冬日药材本就紧缺,现在到处又打仗,物价涨了很多呀!我还是看你们可怜,只收了药材费,没收出诊费和针灸费呢!况且那小子病情严重,要下猛药,光他的药材费就得五两银子,那五个病情没那么严重的小子姑娘,他们的药材费加一起也就五两。”
“这...”
白吉祥不是不想治,而是这段日子,肖寡妇做暗门子生意,一共就赚了五两银子。
实在是钱不够啊!
吴氏见他为难,问:“你手头到底有多少银子,家心都烧抽抽了,你还想把着银子吗?咱家可不能再少人了!”
白吉祥为难地看了一眼她:“只有五两。”
“五...”吴氏转身对大夫道:“您行行好,咱们现在银子不够,我们只有五两银子,您先开药,我们先欠着,打欠条,等过段日子一定分文不少还给您!您看成吗?”
大夫立刻拒绝。
若是熟门熟路的乡亲,他可能会答应,可这刚搬来的外乡人,谁知道他还不还?现在他那赊账本上还有一百多两银子的药材费没要回来呢!
“你们只有五两银子,我便只能抓五两银子的药,毕竟我也要维持生计。老夫给你们个建议,要么,抓药治那个最严重的,要么,抓药治那几个症状轻的,你们自己选吧!”
此话一出。
让吴氏很是为难。她看着几个孙子一个个脸色通红,发热气喘的样子,心如刀割。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谁都不想放弃。
大儿媳立刻跪下来求道:“爹,他们几个症状轻,说不定不用吃药就能好,可家心都病成这样了!不吃药熬不过去的呀!”
二儿媳妇也跪了下来,她的两个儿子都感染了风寒:“爹,白明白辉现在虽然情况不严重,可说不定明日就会严重起来,您想啊!前日家心是不是也不严重?况且,大夫,我且问一句,家心用药后,是一定能好起来吗?”
“老夫不敢打这个包票。”
“您看,大夫都不敢打包票,万一这五两银子花出去,是打水漂了呢?”
大儿媳一听,怒斥道:“好你个刘氏,你诅咒我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扑上去厮打二儿媳妇,两人你抓我头发,我踹你膝盖,扭打在一起。
大家都去拉架,一片混乱。
肖寡妇见状,趁机挤到白吉祥身边,哭哭啼啼道:“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女儿没了,我也不活了。”
肖寡妇虽然平时对女儿没有好脸,但那也是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能救,她自然要救,最关键的是,那是她叉开腿赚的银子!自然要先救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