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深知,若要在这宫廷之中真正站稳脚跟,必须将嬷嬷之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她于宫中悄然寻觅多日,终于在一偏僻角落寻得一关键证人——曾在嬷嬷身边侍奉的小丫鬟翠儿。
这日,灵珠趁着夜色,避开众人耳目,将翠儿带到自己宫中。翠儿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灵珠轻声安抚:“翠儿,你莫要害怕。只要你说出嬷嬷遇害的真相,我保你平安无事。”
翠儿犹豫再三,道出曾见齐妃的贴身太监小李子在嬷嬷遇害前潜入嬷嬷居所,手中似拿着什么物件。灵珠心中一惊,却又觉得此事并非那般简单。
待翠儿离去,灵珠召来如懿,吩咐道:“你且去盯着小李子,看他有何异动,切莫打草惊蛇。”如懿领命而去。
几日后,如懿回来禀报,说那小李子偷偷与宫外之人会面,她隐约听到些关于齐妃与年羹尧勾结的只言片语。灵珠眉头紧皱,此事竟牵扯到年羹尧,若真如此,这宫廷局势将更为复杂。
灵珠决定先从齐妃入手,她寻了个由头,在御花园中“偶遇”齐妃。齐妃见灵珠,脸上虽带着笑,眼神却满是戒备。
灵珠笑语盈盈:“齐妃娘娘,今日这御花园的花开得甚是好看,您瞧这牡丹,娇艳欲滴,恰似娘娘您的风姿呢。”
齐妃微微福身:“灵珠妹妹谬赞了,这牡丹再美,也美不过妹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呀。”
灵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娘娘说笑了。对了,娘娘可知嬷嬷生前与谁有过怨仇?”
齐妃眼神一闪:“这我怎会知晓,嬷嬷在宫中多年,为人处世一向谨慎。”
灵珠故意轻叹一声:“唉,嬷嬷突然暴毙,我心中甚是疑惑。近日我听闻一些传言,说嬷嬷之死与娘娘您身边之人有些关联呢。”
齐妃脸色微变:“灵珠,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宫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灵珠直视齐妃的眼睛:“娘娘莫急,我也只是听闻。不过,若是真有什么隐情,迟早会被皇上知晓的。”
齐妃心中慌乱,却仍强装镇定:“哼,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诬陷。”说罢,匆匆离去。
灵珠看着齐妃的背影,心中越发笃定她定与嬷嬷之死有关。
与此同时,年妃在冷宫中病势愈发沉重。年羹尧听闻妹妹病重,心急如焚,不顾宫廷内外诸多目光与议论,毅然进宫求见皇上。
年羹尧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御书房,见到皇上,当即撩起衣袍下摆,双膝跪地。
“皇上,臣听闻年妃病重。”年羹尧低头抱拳,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急切与忧虑,“臣与年妃兄妹情深,她如今在冷宫之中饱受折磨,臣恳请皇上准许臣前去探望。臣此心唯念兄妹之情,绝无他意,还望皇上成全。”
说罢,他额头轻轻触地,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波澜。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原本正批阅奏章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年羹尧。皇上眼神深邃而冷峻,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沉默片刻,那片刻的寂静仿佛能将空气凝结。
终于,皇上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准你前去,但莫要多生事端。”
皇上微微一顿,接着道:“年羹尧,你需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因私废公,在这宫廷之中,一举一动皆在朕的眼皮底下。”
皇上的目光紧紧盯着年羹尧,似要穿透他的内心,探究他的真实意图。
年羹尧退出御书房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他深知皇上虽准了他去探望年妃,可那言语间的警告犹如芒刺在背。
他一路前行,宫廷的石板路仿佛格外漫长,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身旁路过的太监宫女们虽都恭敬行礼,可他却从那些眼神中读出了敬畏与疏离。
终于来到冷宫,那股阴森孤寂的气息扑面而来。年羹尧迈进那昏暗的房间,看到病榻上的年妃,心中一阵剧痛。只见年妃面色蜡黄,消瘦的脸颊深陷,原本华丽的服饰早已被朴素的冷宫衣衫替代,头发也略显凌乱地散落在枕上,往昔的娇艳风姿已消失殆尽。
年妃见哥哥前来,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哥哥,是我错了,我不该与灵珠争斗,落得如此下场。我本想在这后宫之中为年家争光,却不想一步步陷入绝境,如今更是连累了哥哥。”
年羹尧急忙上前握住年妃的手,那双手冰冷而消瘦,他强忍着悲痛安慰道:“妹妹莫要自责,为兄定想办法为你讨回公道。那灵珠即便得宠,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为兄定不会善罢甘休。”
年妃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奈:“哥哥,这宫廷之中,我们终究是斗不过的。你且莫要再与灵珠作对,她如今深得皇上信任。皇上的心思难测,你若贸然行事,只会给年家带来更大的灾祸。”
年羹尧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甘与愤怒交织的神情:“妹妹,你且安心养病,莫要再思虑这些烦心事。为兄在朝中多年,根基尚稳,岂会惧那灵珠一介女流。我定要仔细谋划,寻出她的破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年妃苦笑:“哥哥,你莫要小瞧了灵珠。她聪慧过人,且行事谨慎,我便是败在她的筹谋之下。如今我只盼你能保全自身与年家,莫要因我再陷入险地。”
年羹尧眼神坚定:“妹妹,你无需担忧。我已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于朝廷有大功,皇上也需忌惮我几分。只要我行事周全,定能扭转局面。”
年妃仍有疑虑:“哥哥,宫廷争斗与战场厮杀不同,这里处处是阴谋诡计,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你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