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两天便是周末。
李云朵打算这两天熬点补身体的药给霄渝利那几个小子,然后抽空回乡下爷爷那边一趟。
她定金都收了,得尽快把药材拿过才是。
虽然有陈伯时不时补给她一些药材,但都是药效不太好的。
而且要治疗温述年那个病,不光要年份好的药材,也需要那一株特别的,那一株还是她在深山时无意发现的。
很特别,特别到这个市面上没有这株的流通。
放学后,李云朵先去了陈伯的药材铺帮忙。
空闲的时候便将作业拿出来做。
天边晚霞一点点褪去,天上像是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寂静又压抑。
“好了,小丫头,我这没有什么你能帮忙的了,这筐里面的用剩的药渣你看看需不需要,你不要的话就拿去扔了吧,早些回家。”
交代完一切,陈伯便进了里屋。
李云朵闻言,扒着半人高的框沿伸出脖子看去,这一看,她眼睛一亮。
差不多有两三样都是半截的,瞧着颜色也很新鲜,和以往只有一些药屑渣渣来说已经是顶好的了。
一看就知道是陈伯故意留在这的。
嘿,这小老头还挺傲娇。
李云朵也不打扰他老人家休息,拿出药材放进陈伯借她用的小柴房里面,收拾好一切便关门离开了。
她都是踩着点回家的,以往这个时候是刘艳她们开饭的时候。
她到家刚好能蹭一顿饭。
但这次。
却失算了。
她回去的时候,铁质的大门紧闭着,门把两端挂着一把大锁,任她怎么摇晃都开不了。
有路过的小朋友见状,说了一句。
“姐姐,我下午看见蓝心姐,她们好像一家子都出去玩了,这两天都不回来了,你找人的话,得周一才行。”
说完,那小孩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小孩明显不知道她也是这家中的一员。
只不过可有可无。
哦莫,这次,她李云朵真的是要睡大街了。
该死的。
居然给她来这一手。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一串她打了十几遍都打不通的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号码是爸爸离家的时候给她的。
但为什么她打不出去。
难道他又换电话号码了吗?
可换了怎么没有跟她讲?
李云朵又搜了搜这附近的酒店。发现目的地都离这边很远,而且这边比较偏僻,打车也不好打。
得了。
李云朵打算先去陈伯那个柴房过渡一晚上再说。
倒是可以把下周给温述年的药和给霄渝利她们的药都熬出来。
然后明天她再想办法搭车回乡下爷爷那里。
她熟门熟路的布置好一切。
熬药的是个地坑,上面挂着一个架子。
将洗净的药材挂在架子上。李云朵快速生了火。
她将书包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过一旁的扇子守着,时不时忝材看看火候。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不知不觉靠着一旁的掉了漆的红木柜睡着了。
就连柴房里进来了一只通身橘黄的小狗都没发觉。
那小狗一边用鼻子嗅着什么,一边拿毛茸茸的脑袋去顶睡熟的李云朵。
但李云朵睡得太死了,挠了两下屁股就又睡着了。
那小狗原本还想顶,结果一个东西掉下来砸中了他的脑袋。
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钱包,
它伏下嗅了嗅,甩了下脑袋后,它将钱包用嘴叼了起来。
然后撒开四肢就往外奔。
······
温述年正在房间里温书,却隐隐约约听到了楼下传来熟悉的狗叫声。
他走到落地式的窗户旁边,微微垂眸,便看到了那一只时常来向自己讨吃的小黄狗。
他摆了摆手,示意它离开不要叫。
他现在可没吃的给它。
但那小狗看见他像是看见了肉一般,反而叫得更欢了。
“······”
再叫下去,恐怕得把其他人吵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