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慕容昊来到宋府时,宋子谦正命人将宋锦樘按在凳子上。
宋锦樘的衣裳被剥去,一名家丁手执马鞭,抽得他的后背皮开肉绽。
宋锦樘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宋子谦不为所动,只冷眼站在檐下看着。
墨竹倒在一旁,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看着也快不行了。
我假好心地过去劝说:
“父亲,这是怎么了?兄长犯什么事儿惹您动怒了?”
宋子谦怒不可遏道:
“这禽兽不如的孽子!竟学着那些混账浮浪的做派,去亵玩娈童!还勾搭别人的夫君!被官府拿去了!”
我装吃惊地捂着嘴,慕容昊也装模作样地叹气摇头。
宋锦樘哭嚎求饶:
“父亲!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改的!您饶了我吧!”
宋子谦口沫横飞地怒骂:
“孽障!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了!难怪你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他抬了抬手,抽鞭子的家丁当即退到一旁。
宋锦樘半死不活地趴在凳子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宋子谦到底还是心软,宋锦樘是他唯一的嫡长子,他再如何气恼也不至于痛下杀手。
然而,我准备送他个“惊喜”。
宋子谦问我:“你回来不是为了你大哥的事?”
我点头,又摇头。
我扭头对身后的素衣妇人道:
“春兰娘子,来见过相国大人吧。”
妇人垂首迈步,朝宋子谦深作一揖。
“民妇春兰,拜见相国大人。”
宋子谦疑惑地打量着春兰。
“你是……”
春兰缓缓抬首,宋子谦认了半日也没认出来,他问我:
“芸瑶,这是何人?”
我反问他:
“父亲是否觉得春兰娘子有些眼熟?”
“是有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