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隔壁房间里却传来了小孩的哭闹声,还有卫思思和宁富贵的吵闹声。莫十九和谢迪安对视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干饭了。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她想躲开就能躲开的。
不一会儿,卫思思就抱着一个哭闹的小男孩来到门口,噗通一声就跪在莫十九面前。
莫十九头都没抬,当做没看到。
卫思思一见莫十九连碗都没放下,狠了狠心,不顾小男孩的哭闹,按着他给莫十九一起磕头,“莫知青,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带着这么个小孩,根本没法下地干活!”
莫十九这才放下碗,走过来一扯,将卫思思扯起来,冷声说,“现在可是新社会,你这动不动就给我磕头,是对我有意见吗?”
“不,不,莫知青,我只是没办法了。”卫思思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红印,看来是被人打了。
莫十九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塞在小男孩宁立峰的手里,宁立峰只是一个走路还走不稳的小孩子,莫十九也不想为难他。
她淡淡地问,“你现在的生活都是你自己选的,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我一个知青处的知青,能帮你什么?你自己家的事不找宁知青,找我干什么?”
她可没忘了在京市,卫思思还找过混混对付她。怎么,她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就当那事没发生过?
还真当她莫十九是什么善哉不成?
卫思思拿过一颗糖,剥开放在宁立峰嘴里,宁立峰好不容易止住哭,卫思思这才说,“莫知青,请看在以前我们的情分上,将老师让给我吧。”
卫思思这话一出,不等莫十九嗤笑,谢迪安就坐不住了。他直接站起来将原来开着的门砰一声关上。
门外的卫思思和宁立峰:......
只见谢迪安拍拍手,朝着门外喊到,“什么人呢,怎么这么脸大!这老师可是我小妹自己考上的,怎么有人这么厚脸皮要求让工作!”
本来卫思思在门口跪下磕头就引来其他知青远远观看了,这下听到卫思思这厚无颜耻地要求,纷纷也嘲笑起来了。
“这人啊,别仗着自己是知青,上赶着嫁给别人当后妈,现在照顾不来,竟然惦记起别人的工作了。真是活久见啊。”
“对啊,没工作的人大把,大家都求一求就有工作的话,那还考来干什么?”
“还说什么以前的交情呢,什么交情能交出一份工作。”
“村里大把背着孩子下地的,怎么她就做不到了?”
“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借口受骂吗?想不到卫知青有这样的癖好。”
“呵呵......”
听到周围的笑声,卫思思脸色发黑,恶狠狠环顾了一周,可那些知青又如何怕她。
“怎么,你能做得,我们就说不得了?自古以来就是贱者自贱,也就是我们好说话,只是嘴皮子说说而已,不然你这样子的,我们才不屑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
卫思思抱着宁立峰的手紧了又紧,弄得宁立峰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最后还是秦芳芳看不过眼,出来主持,“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卫知青,这屋外寒冷,小孩子这样哭着很容易生病,你还是将他抱回屋里吧。”
卫思思感激地朝秦芳芳点点头,抱着宁立峰回了房间。
卫思思在谢迪安门前闹了这么一顿,宁富贵都躲在屋里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