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三姐,干嘛?”
王蝉以为对方是因早上的事找自己发难,开门时还有些犹豫,却听严鸾跟着门板,低声道:
“我发现有个人有问题,来跟你说一下。”
“哦?”
王蝉精神一振,迅速起身打开房门:
“在哪?”
严鸾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脸上略带得意地说道:
“是一个货郎,下午绕镇子走了一圈就走了。”
“嗯?”
王蝉诧异道:
“是不是一个身高差不多就到我胸口这里的?”
严鸾道:“你路上看到过他?”
王蝉简单把今天巡逻的经过说了一遍,也是好奇道:
“三姐,他似乎就是个普通人吧,而且还是本地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
严鸾欲言又止的摆了摆手道:
“反正我一眼就觉得他不对,后面跟他走出村子就发现他把货箱藏在灌木里,钻白岩山上去了。”
“三姐真是和王腾一样有火眼金睛。”
王蝉微微一愣,先是拍了个马屁,又期待地问道:
“那三姐你知道一窝蜂躲在哪了?”
“还不知道。”
严鸾神情淡然地摇了摇头:
“但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是盯上了这一片地方,我已经让高升秘密回去请人了,我有事要回城里一趟,若是你发现那个货郎,让常护法注意着点。”
说罢,她就径直转身离开。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王蝉想了想,也走出房间向酒楼走去。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但酒楼里已点燃了几排油灯,明晃晃一片,不用去巡逻的讲武堂弟子和黄岩档的帮众大多集中于此闲聊。
走进门口,王蝉回头看了眼,
收回目光,王蝉视线扫过,发现张元才,蒋盛,边关三人都在,许多人将张元才团团围在中间,只听他念念有词道:
“话说这张不凡被砍去一条腿,得到了天阶上品功法武帝经.....”
王蝉也凑过去,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直到夜色渐深,酒馆靠河面的方向隐约传来一阵阵船桨拨动的声音。
很快,众人闻声来到窗前查看情况,便见暮色掩盖下,十几道身姿健壮,穿着清一色虎纹劲装的身影,从几艘乌篷船上下来。
原来是一行人为了避免中途被一窝蜂的暗哨发现,先是到上游的山阴镇,然后选择走了水路。
“师父,你又来了。”
看到常空的身影,王蝉上前低声问候。
常空笑呵呵道:
“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嘛!”
“多谢师父,但若是他们大当家的杀过来呢?听说是炼脏境。”
“放心,李家已经派人到永福县和侯官县,查清楚他们大当家前几天还在侯官县露过脸,该是只派了一部分人马过来。”
“但……”
“放心,前两天我已领悟了狂风绝影刀的杀招狂风斩月,就是来两个炼骨境也绝不是问题。”
“那……”
“若是三个,其他炼肉境的顶住一个,我先杀两个,然后再杀一个。”
常空没好气说完一句话,又忽然笑眯眯道:
“你......”
“师父您别说了。”
王蝉微微摇头,无奈叹息道:
“她这人不听话,结果刚刚被弟子骂了一顿,回城里哭去了......”
“哈哈。”
常空一脸不信地哈哈一笑。
王蝉笑而不语。
反正说着玩玩而已,图个乐呵。
……
夜色朦胧,月光下,林间隐隐绰。
山风呼啸。
岩山镇南边的白岩山里,一处隐蔽的巨大溶洞中,亮着五堆篝火,每堆篝火旁围坐着三五个壮汉,统共二十余人。
这时,最靠里侧的篝火旁,一个五大三粗袒胸露背的壮汉,一边吃着略微烧焦的烤肉,一边抱怨道:
“自从上次劫了那个小石村,咱们也在这等了十多天了,三哥怎么还不来消息,我真是半天也呆不下去了。”
身旁一个独眼龙道:
“人生地不熟,小心为上,别有钱赚没命花,不过应该快了。”
“嘿,四哥你还没看出来呐!”
另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嬉皮笑脸道:
“五哥这明显是听黄六中午回来说在路上碰到个人间绝色,心里就蠢蠢欲动了。”
“是又如何?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也想玩?”
五大三粗的壮汉咽了口唾沫:
“黄六那种见多识广的都说美若天仙,而且还是练过武的,驲起来一定舒坦。”
高瘦青年眯了眯眼:
“那等三哥的消息来了,咋们就去北山村等着他来巡逻吧!”
独眼龙一脸不屑:“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整天就喜欢干屁事。”
五大三粗的壮汉哈哈一笑:
“所以说四哥你是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人,人家大地方那些风流雅士都喜欢这样玩。”
高瘦青年点头附和:“我们这叫风流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