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急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不便一人前往长安,那里地气太盛,若没有个皇帝正经敕封过的官员陪同,长安那里于我大不利。”
这理由倒是无懈可击,广智提议道:“那我让杨国忠和道长一起去长安吧,他是至尊心腹,也是正经的处置使官职。”
镇元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那徒弟是个十足的凡夫俗子,所谓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贫道要带着他去长安的话,会活活累死在半路的。”
广智眉头一皱,嘴角一撇,看来这镇元子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和他一起回长安了,就是不知道这镇元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道长号称与世同君,何苦非要带着小僧到处跑?”广智心里老大不情愿的,继续说道,“再者说,以道长的法力,小僧实在不信道长去了长安就有性命之忧。”
“和尚,你怎么还耍起无赖了?”镇元子瞪大眼睛,看着广智,“哎!直说吧,贫道想借你的身份去拜访一下故人,明白了吧?”
广智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镇元子这是想借着自己的面子,再去见玄奘一面,估计他见玄奘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和玄奘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再问一些百年前取经背后的隐秘事。
正好自己外出将近一年,长安城中好多吃食的滋味都忘记了,不如趁这次机会回去一趟,再给大军弄些补给来。
“道长,让小僧跟着你一起回去也行,不过小僧得准备一番,而且我那三个徒弟也都得带上。”
“我不是说了嘛,那个杨国忠……”
镇元子还没说完,就被广智打断道:“道长,你那袖里乾坤的术法,难道不能装几个凡夫俗子吗?”
镇元子瞬间没了言语,只能听凭广智安排。
广智把自己的三个徒弟唤到后院,把自己和镇元子谈的事大致交代了一遍,然后又匆匆向王忠嗣的军营赶去。
到了军营,广智带上王忠嗣和郭子仪就往宝瓶处赶,赶到宝瓶处,广智问道:“二位将军,这宝瓶中的军粮还能支撑多久?”
“差不多三个多月吧。”郭子仪心算了一下回道。
广智道:“请郭将军拿出一个月的军粮物资来,贫僧要随一位仙长回长安一趟,正好可以为大军再补充些给养。若有什么其他需要的物资或者长安城内的吃食,贫僧都尽力去办。”
王忠嗣眼前一亮:“可否稍待几日,我让军士们都写一封家书回去,到时候劳烦大师把这些家书交给兵部,可否?”
这种事自然没有什么不可,广智回应道:“没问题,是否需要贫僧将回信一并带回?”
王忠嗣无奈摇头:“回信就不必了,近三十万人,去信就得有十万封,若要等回信的话,不知要等多久,营中将士们更多还是想寄一些钱财回家,大师能帮忙带到就行。”
广智郑重点头:“将军放心,贫僧一定每一封信都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