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智带着自己的三个徒弟重新启程了。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的三个徒弟里有窦子煌的话,广智感觉自己身边和皇帝在长安那个朝廷也差不了多少了,都是“众正盈朝”。
好在,还有窦子煌。
在黄风岭与黄风怪争斗时,窦子煌耗费了不少心力,如今重新上路,窦子煌走起路来脚下还是虚浮的。
广智于心不忍,特意从军中借了匹马,交给窦子煌骑。
安禄山知道自家师弟的手段,所以对此视若无睹,可另一位就不一样了。
杨国忠立刻叫嚷着让师父也给自己借一匹马,还说什么两位师兄都是仙胎神体,走上几万里路都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只是个凡夫俗子,每日能走二十里就了不起了,若没有马匹代步的话,肯定要死在半路上。
杨国忠这货实在是惫懒,广智教了他练气法门,也不好好修习,给他指点了强身健体的门路,也不去锻炼,整日拖着后腿前行,走了十天,这八百里黄风岭还是没走出去。
到了晚间,升起篝火之后,广智实在忍耐不住,把三个徒弟都凑到一起,开起了小会。
“禄山,这几个月来,你修行到哪一步了?”广智先起了个头,打算从修行上引导一下杨国忠。
安禄山看出了广智的心思,大声回答道:“回师父,弟子如今修行已有半年,引气入体自不用说,举霞踏云也掌握了一些,如今有了法力加持,走起路来,不比千里名驹差。”
广智笑着点头道:“短短半年,就有如此成就,可喜可贺。”
说着,广智把头转向杨国忠,问道:“国忠,听完你师兄所说,可有什么感悟?”
杨国忠原本还在绞尽脑汁想今晚这是要干什么,这时听广智说到自己,立刻一拍脑门:“我知道了,师父!师兄一日所行比千里名驹还远,那就是说,师父打算让师兄背着我赶路,就不用再去找王忠嗣他们借马了,对不对?”
看着杨国忠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其余三人全都有些傻眼,最后还是窦子煌出来打圆场道:“师父,明日开始让师弟骑马吧,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广智左右看去,杨国忠已经主动开始给窦子煌捶背揉肩了,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
在黄风岭外白白耽误了两个月,等众人到达流沙河时,已经是秋尽冬来,十月霜起之时。
流沙河浩瀚广大,有八百里之宽,广智这边四人虽说可以想办法渡过去,可身后的大军就不行了。
所谓:八百里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