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命车夫拉来马车。
他却道:“挤挤,我们挤一挤。”
他便命了个丫鬟,一起上了马车。
可陈付却突然爆怒,一脚将那丫鬟踢了下去,怒骂道:“我是户部尚书的独子,陈付,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小公子这是患了臆症,那日他在上清湖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医问道。
陆永吉便将那日发生的事和他说了。
“那日聚会散了,姜林和花魁姑娘去江上泛舟,他弟弟姜羽则带着妹妹也回了家,然后就只剩下了付而和那奈主事。”陆永吉缓缓道。
“这岂不是好事?”太医问道。
陆永吉叹了一口气,道:“后面……后面……”他定了定神,垂了一下头,再道:“我家付儿邀奈茶同乘一座单架马车。”
“小年轻的心思,这也是情理之中。”太医道。
“可是,可是……”陆永吉眼中闪过一丝哀切,“那奈茶大人,竟将我儿从马车上踹了下去!然后冷冷的训斥我儿:‘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说完,陈永吉生气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太医语塞,思考了好一会,他道:“陈大人,司天监的奈茶谁都知道她性子古怪,想治公子之病,只有以为让他不要再去接触奈茶既可。”
太医院和司天监联系密切,在太医院,没人不知道奈茶这号人物。
最关键的是,奈茶背后还有一个护短的老头子监正。
这两人绑在一起,宫里都没几个人敢惹。
太医匆匆告辞,不想被搅进这浑水。
……
外城,赵家。
赵寒坐在里屋,胸口剧烈起伏,头痛欲裂,这一个月来,他的头发全白了,自己辛苦打拼了半辈子的家业,已经全部毁在了培养蚁穴这笔交易上。
在他的边上,赵夫人正在抹着眼泪。
就在刚刚,有下人聚众闹事,讨要例钱,他将领头的小厮打了个半死,然后将人们轰走了。
下人们是翻不起浪的,只要打压带头的就好,可自己家的儿子,如今却成了一把尖刀,悬在了他的心中。
随时能要了他的命的那种。
那日,赵军从家中拿了一百二十两出去,仅仅一日便花了精光。
回头自己一打听,才知自己的好儿子到观月楼,大手一挥,捐给了观月楼那些花娘。
要知道,这些钱可是他夫人最后的一点点存银……
这还没完,那日赵军从观月楼回来,不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性情大变,在家又砸又闹,讨要银子,扬言不给自己银子,便将家中已无余钱的事桶出去。
夫人妥协,拿了一些首饰便宜当了。
而最近一次,赵军回来,脸色铁青,见到自己不仅不理,反而如财狼般的眼盯着自己,让赵寒心中发毛。
久经人事的赵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详之感。
再这么下去,家迟早要败了。
他看着在自己身边哭唧唧的夫人,叹了口气。眼中。
他本是个贫寒人家,本是个盗贼,后来靠着自己左右逢源和狠厉手段,白手起家,得到了如今的财富,其中艰辛和险恶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如今有人要将自己的苦心经营的堡垒给摧毁,这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想到这,赵寒眼中寒芒闪过。
……
按照叫花的那方子抓药,吃了几天,赵军自觉情况有所好转,去了几次红花之地,发现自己又行了,阴郁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