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看了一眼,大声道:“把你们村所有人都喊过来。”
小玲不宜马上挪动,她干脆就在此处审理这个案子。
外面的人一听,顿时一窝蜂出去喊人。
这时,梁世华也搀扶着小玲的阿婆进来了。
陈婆子一进来就直奔猪圈,被旁人提醒了一句才知道她孙女在堂屋,忙跑进屋子里去。
“小玲!小玲!”陈婆子眼泪横流,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小玲的脸。
她的眼睛终于有了变化,她轻轻扯出一个笑来,想安抚一下阿婆。
却因脑袋被泼了热水,一扭头就扯到了头皮的烫伤,顿时痛得皱紧眉头。
陈婆子心疼地直抽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梁世华道:“老人家,瞧着她已经好多了,快别哭,伤眼睛。”
小玲眨了眨眼,也安抚老人。
陈婆子这才用手抹掉眼泪,颤抖着手抱住包裹着小玲的被子。
梁世华看到小玲的惨状,心生怜悯。
林微瞅着外头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说道:“周赖子,周狗蛋!你们可知罪?”
周赖子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反正小玲就剩最后一口气儿了,话也说不出口,还不是随便自己是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他低着头,语气激动:“大人,冤枉啊。这猪圈是那贱...是小玲自己要住的。”
他说着,悄悄碰了一下旁边儿子的手肘。
周狗蛋连忙附和:“对,对,就,就是小玲自己要住的。她说自己没生出儿子,没,没脸睡屋里。”
在堂屋看着小玲的老妇人立刻跳出来:“放屁!小玲啥时候这样说了?明明是你们俩黑心肝的,把还没坐完月子的丢在了猪圈!还把她打一身伤!这才不过三个月,你们就敢不认账!”
周赖子怕林微,可不怕这老婆子,他恶狠狠地瞥了一眼老婆子,道:“胡扯,这事儿本就是小玲自己要住猪圈的。”
林微给李三灿使了个眼色,李三灿立马上去踹了一脚周赖子。
林微盯着周赖子,一字一句问道:“猪圈她自己要住的?那她身上的伤呢?头上的水和烫伤呢?也是她自己打自己,她自己给自泼热水吗?”
外面涌进越来越多的人,都一脸惊奇的样子。
一听周赖子说道是小玲自己要住的,她们登时无语了,其中一个约莫四十多的妇人大声道:“周赖子,你这良心被狗吃了,逼儿媳住猪圈,还打一身伤,还恬不知耻说这话,也不怕老天爷一个雷劈死你!”
有人说话,其他人纷纷点头。
林微扫了一眼地上的周赖子,凉凉地说:“你以为不认就完了吗?就凭你跟流圭勾结欺压同胞,就够你死一百次。我劝你还是自己老实交代的好,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痛苦。”
周赖子一听,觉得自己堂堂大男人,竟被一个女人逼迫。
脑子一热,直接抬起头,梗着脖子道:“是,就是我逼她睡猪圈的,那咋了?小玲嫁给我家就是我家的人,我作为她公公,我说咋滴就咋滴!我就是把她卖了,把她打死了,那都是她活该!”
说完,他只觉一阵快意。
李三灿闻言,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他可用尽了全力。
周赖子痛呼一声,牙都被打掉三颗,脸都歪了,他怒气冲冲看向李三灿,却被李三灿阴沉的眼神吓退。
林微冷笑一声:“你们不要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说着,从手指弹出去一点粉末,弹到了周赖子头上。
周赖子父子只觉得一阵风过来,有些落在了头上,然后就感觉从脑壳开始痒,一直到脖子、身上。
他们忍不住挠了挠,可越挠越痒,然后开始在地上打滚。
呼天抢地地大喊:‘啊啊啊,快放了我们,啊啊,好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