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确实有内情,但是陆瑶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任新心里一时间有些失落,但瞬间他就把这些念头都抛诸脑后,连忙开始一起想办法:“那,可以联系到学生吗?我们当时有没有一些道歉之类的挽回行为?”
陆瑶眉毛一挑,身体前倾,似乎里面还有大有文章:“当时没有,她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理论上只有我跟她知道。
但是就在半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事发时的视频,而且突然出现在校内的投诉邮箱里面。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历来不服管教的我,在肖主任的引导下被罚去了洗厕所。理由就是需要等这件事淡一些再回到教学领域。”
任新沉思片刻:“所以这件事,你觉得是半年前那件事的延伸?拥有这个视频的人究竟是谁?”
陆瑶饱含深意地看着任新没有说话。
有些事,说出来没有证据,但是不说出来,貌似也能猜得到是谁。
“肖主任?”任新试探着说出涌现在脑海的名字。
陆瑶眨了眨眼,又靠了回去沙发背上。
但此时就算知道是肖主任搞的鬼,还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是在校内讨论的范畴了,已经去到了社会舆论层面。说句难听的,现在就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陆瑶。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给民众一个说法,不是给那个同学,而是给民众,就算同学觉得无所谓了,民众一样不满意。
虽然这里面的逻辑有点奇怪,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
陆瑶用手捂着有些累的眼睛,轻轻揉了揉。
接着猛地睁开,一双锐利的双眼看向任新的方向,但是又明显并没有聚焦在任新身上。
“舆论,我们这次打的是一场舆论战。”
任新叹了一口气,为命运多舛的“救赎”计划默默祈祷片刻后,有些疲惫地开口:“我们一开始解决了二元一次方程,随后解决了肖主任会上狙击,再到一个个家长劝服,后来备课这么久,取得了这么一个好成绩,最终不过只是想要跟各方面缓和一下关系而已,又被打断了,现在刚刚准备开学了,又出这种事。我们只不过想教好学生而已,怎么这么累啊。”
陆瑶却笑了,任新的这一番话似乎更激发了她的斗志,仿佛种种困难并不能把她击倒,而是让她变得更强大的养分。
“很多事情,事本身不难,难的是为了做这件事。就像我家乡上游那条大坝,讨论了十几年,各方面吵吵,争论不休,最后落实的时候,半年都不到就搞完了。”
陆瑶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
我从小就要斗,不斗,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通过斗,去拿到我本应该有的东西。
就像班里面的,每次考试都会有人斗赢,拿第一,上光荣榜拿三好学生,有人斗输拿倒数第一,什么都没有。
所以斗我就要赢!
长大之后,工作,我以为不需要这么斗争了,结果更要斗,一个办公室十几个来时,十几个班,都要相互斗争。
既然躲不开,那就享受,赢,赢到他们都不敢跟我斗,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