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之间,并不像主子和下属那般简单,似有一种牢不可破的情谊在其中。
此人乃是萧晚留义兄,萧一。
“不就是儿女情长之事么,我都懂。就一点我想不通,少爷此前阅过的女子,胜此女者,不下一掌之数,为何单单在她这里,动了真心思呢?”
萧一紧追不舍,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心思,打算问个通透。
“休拿我打趣。那小子的蹊跷,可查明了?和飞升门有什么关系?”
萧晚留正色道。萧一也收拾了情绪,正了正容,抱拳道:
“禀告少爷,飞书所嘱之事,业已查明。姓何那小子,有六成可能,就是何太急的关门弟子何牧之。有四成可能,是何太急血亲。不论何种,与飞升门皆有莫大干系。那少女,当前无证据可考。”
萧晚留沉吟片刻,摇摇头说道:
“六成是何牧之?我不敢苟同。何牧之这人,我早前倒见过一两面,识他面容,有些书生意气。虽说这世上有些匿容隐气的精妙法儿,但再怎么掩饰藏匿,言行乃是秉性而发,终归有细微差别。何时了长相粗鄙俗气,言行皆是小民景象,气质上完全不符。我倒觉得他和何太急长相神似,是何太急遗留俗世的血亲,可能性要大些。”
萧一并不认可萧晚留的判断,却也不反驳,接着道:
“至于少爷所说的,他以后天之功连躲先天之击,怀疑他是先天修士,目前尚无证据可证。据我调查判断,此人就一后天武者,大概率是有厉害的先天法宝傍身。”
“哦?先天法宝?这真有意思了,一个后天武者如何催得动先天法宝?还躲过了另一个先天修士催动的先天法宝。”
萧晚留真有些糊涂了。这一路上,他有意无意向何时了请教前番打斗之事,本想套出些有用信息,都被何时了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先天法宝妙用无极,难以常理揣之。不论如何,此人将是踢门一大变数。少爷还是早些准备才是,莫负了宫主重托。”
萧一认真道,生怕萧晚留因何秋月缘故,把正事撇到一边,前番发问,亦是出此考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没其他事儿,你可以走了!”
一听他把宫主搬了出来,萧晚留立马理会了他的意思,没来由一阵烦闷,不耐烦的摆摆手,直接赶人了。
“此次踢门关乎星海夺灵的大计,还请少爷重视,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而意气用事。漫漫修行路,什么样子女人的找不到,还望少爷大事为重。”
萧一不走,腆着脸又强调一遍,惹的萧晚留甚是不快,无奈道:
“是不是老爷子让你这么说的?”
萧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抱双拳,闪身云雾之中,消失不见。
“夺灵,夺灵,一切为了夺灵,这群老不死,怎么这等无趣!”
萧晚留郁闷的自言自语,末了又自问道:
“大事为重和儿女情长,有冲突吗?”
旋即一拍脑门,乐道:
“这没冲突。踢门是踢长生门的门,关飞升门什么事儿!”
萧晚留兴奋的趋步而上,亦消失在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