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温玉胸脯起伏不定,小口微张,轻吐浊气,眉目之中,浮出一抹惊喜,高兴道:
“哥哥!”
转过身一看,发现另有其人,正是那年轻人。
只见他不紧不慢,徐徐而来,儒雅的像个谦谦君子。
“恃强凌弱,实非丈夫所为。再不滚,他们三个,便是尔等下场!”
那年轻人满脸正气,高声喝道。惊魂不定的几人,见是自家少爷,本来高兴无比,却见他言语凌厉,个个心头猛的一跳,大气不敢出上一个,立马倒悬兵器,抱拳告礼,就要走开。
“不能放他们走。光天化日之下,轮辱良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等人,就该下地狱,交阎王爷爷治个上刀山下火海的罪!”
胡温玉翠眉一冷,高声喝罢,手中剑一翻,就要出去拼命。那几人吓的脚尖一颤,立马抹油一般,快速逃跑。
那年轻人却把手一横,拦住了她,冷冷道:
“且慢!”
胡温玉挥剑,想要逼开他的手臂,几次下来皆是无果,挥剑指着他的鼻子气愤道:
“你有意放他们走,和他们是一伙的么?”
那年轻人拂过冰冷的剑身,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
“那几人功夫不错,你与他们拼命,我岂不是白救了?你既道他们该死,那他们定有该死之因,送他们见阎王,只在挥手之间,你犯不着拼命。”
言罢,他朝逃跑的那几人挥了几下衣袖,只听几声风响,未见他有其他动作,便看逃跑那几人头首分离,无头的尸体,喷着血,跑了数尺才栽倒在地。
胡温玉何曾见过这等场景,吓的脸色煞白,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年纪不大,确实心狠手辣,杀几个人,如杀鸡一般,风淡云轻,心里涌出莫名的反感,眼神不由的浮出一丝厌恶之色。
这被年轻人精准的看在眼里,嘴角轻扬,抱拳道:
“哦,是我考虑不周,吓着你了。还请见谅!”
胡温玉不冷不淡,略福了下身子,权谢了救命之恩,忽想起什么,大喊一声:
“姑娘!”
急调转脚步,朝着那被玷污的女子跑去。她前番与几人斗,不觉之中,竟斗出数十丈开外。
年轻人顺着她疾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一颗大树下面,正是前番交欢之人,脸色大变,口中咒骂一声:
“废物!”
当即翻腕,兰花指一掐,一道透明的利剑,凭空而出,手指一弹,透明利剑,朝着左侧飞去,如同幽灵,飞不数十丈,猛的调转方向,朝着胡温玉破空而去,发出尖锐的呼啸。
“小心!”
几乎同时,那年轻人大声高呼,将手指上昆仑玉戒弹射过去,阻挡那极速的利剑,自家则扯身飞扑过去,将胡温玉扑倒在地,昆仑玉戒与利剑相击,发出金玉相击之声。
胡温玉花容失色,惊魂未定之际,便见那道利剑,直愣愣朝着树下女子飞去,眼睁睁看着刺入她的脑袋。
“不!”
胡温玉挣扎着起来,跑过去一看,已然没气儿了,伤心之际,那年轻人亦趋步过来,言语安慰,同时脸色表现一副警惕之色,拿眼打量四周,忽见一个人影,穿林过来,当即喜形于色,大声高呼道:
“凶手已现身!你且小心!”
说完,不等胡温玉说话,单掌朝空一抓,一柄一丈来长的三尖两刃寒冰惊鸿枪,悬在空中,通体晶莹剔透,乃是聚气成冰,只见他单脚一跺,身如飞燕,抄起武器,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