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姒穆裎把相关人员的文书供词摔回大理寺卿怀里,“你们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宁王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
“还是,你们找不出真相所以这鬼东西糊弄朕?”
天子发威,底下的人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皇上息怒啊,这些供词都是从那些个嫌疑人口出问出来的,臣等不敢胡说,这流言的确是从宁王府传出来的。”
“朕看你这个大理寺卿是当腻了……”
林诉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姒穆裎表情一变,“快请。”
“你回去查清楚再来回话。”
“是。”
大理寺卿抱着供词慌忙收拾供词。
“领导~~我要请假出宫~~”
未见卫渝的人,先闻其声。
捡供词的大理寺卿手一顿。
他应该在马车底,不应该在这里吧。
卫渝进来看到大理寺卿在捡东西,还怪好心的蹲下帮忙一起捡。
“陈劲敏供词……”卫渝看完供词,不解问:“这些人都说流言是在宁王府传出来的?”
大理寺卿心虚看了眼皇上,脸上写着:臣能能说吗?
“朕来说就好,你先下去吧。”
姒穆裎等人走后,便把刚刚大理寺卿报告的一五一十跟卫渝说了。
大约就是有关流言的人口供都出奇一致,都指向宁王姒穆昼。
“姒穆昼都还在昏迷中,搞这些事的人是不是这里,”卫渝点了下脑袋,“这里不大正常。”
姒穆裎眉头紧锁,“我是怕暗处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些人要搞这么一出。”
“你们为什么不审一审宁王府的人。”卫渝问。
“不能,宁王现在昏迷不醒,我还派人把他府里的人抓起来审问的话,那得让人多寒心啊。”
“不愧是个好大哥。”卫渝拍拍手,“看来,还是得让我出马?”
姒穆裎一脸担忧问:“你想干什么?”
“我要出宫回卫府,今天银兰三朝回门,我得回去看看,下午正好可以去宁王府一探。”
姒穆裎秒拒绝,“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那你陪我一起去呗,说起来也有些日子没去姒穆昼了。”
“这个可以有。”
这还是卫渝第一次邀请他同行,姒穆裎赶紧答应,生怕卫渝反悔了。
说走就走,他们坐上一辆非常低调奢华的马车悄悄出宫。
收到消息的卫府众人早早等在大堂。
银兰和白书杨前脚到来,卫渝和姒穆裎后脚也到了。
午后,他们四人悄悄到了宁王府。
伟大的文太医现在正在摸鱼打盹。
“你昨晚做贼了吗?”卫渝大声在文太医耳边大喊。
文太医被吓到整个人弹飞起来,“要死了,魂魄差点要散了。”
“这么明目张胆摸鱼,小心扣你俸禄。”
文太医轻扫自己的胸口,小心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别啊,我这不是晚上睡不好吗?”
“晚上睡不好?”卫渝看了眼姒穆裎后,转头继续询问文太医,“为什么晚上睡不好?”
文太医神神化化左看右看,“没在,很好,我跟你们说~~啊啊啊啊……”
文太医惊恐盯着卫渝身后,卫渝背后一凉,“你你你,青天白日的,你别吓我啊。”
她一溜烟拱进姒穆裎怀里。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非常苍老阴鸷的声音响起,卫渝的鸡皮起了一阵又一阵。
“没事,这是宁王的幕僚黄滨。”
卫渝露个脑袋,看到是个人就放心了。
不过这黄滨毕竟异常消瘦,面色蜡黄,黑眼圈“乌黑浓亮”的,看着非常不健康。
卫渝挪到文太医身边,小声说道:“你要不要帮他看看。”
文太医眼睛又是看天又是看地,就是不敢看黄滨。
卫渝嗅到了瓜的味道,意味深长看着文太医笑得那叫一个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