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宋爱玲看傅克明脸色不对,立马对温知夏道,“宝贝,你先把这晦气玩意儿领走吧,他在这多待一秒,我和他爸心脏病都要犯。”
“这......”
温知夏还在犹豫,转头就看见刚才还一脸阴沉的傅若时转过椅子,满脸期待地对自己点头。
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只求领养求带走的谄媚大狐狸。
“嫌我晦气,那我走。”傅若时站起来,搭上温知夏的肩,靠在她身上,“以后我改姓温,我是外人了,傅氏你们给别人吧,再见。”
温知夏无奈地推开他,跟傅克明和宋爱玲打了个招呼,离开。
傅若时自然而然就追了出去。
两人一走,傅克明终于支撑不住。
鼻血就像断了线的血珠,往下流个不停......
“克明!”
宋爱玲大惊失色,赶紧拿纸巾给他擦。
擦了半晌,傅克明才缓过劲。
“把董事股东们叫回来。”他喘着气,“会还没开完,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很多事我要交待。”
看着他执拗的神情,宋爱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
她狠狠在傅克明肩上打了傅克明一下,出去给他喊股东。
这边,傅若时和温知夏回到车内。
刘振拿来药箱,温知夏帮傅若时处理额头和后背的擦伤。
“闭一下眼睛。”温知夏拿面前沾了碘酒,靠近傅若时额角的位置,“这个碘酒熏眼睛。”
傅若时目不转睛地看着温知夏,眼里像是掉进了星星,“不,我要看着你,看着你我什么都好了,不需要涂药。”
都这时候还能说骚话。
温知夏白了他一眼,充耳不闻。
傅若时额头上的伤口其实砸的不轻,但温知夏给他涂药的时候,他还是很老实地一声不吭也不动,乌黑的睫毛温顺低垂着,和片刻之前与傅克明对峙时那个杀气腾腾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了。”
温知夏涂完药,还是看见他的额头因为忍着疼,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背过去,”她又说,“背上被砚台砸的地方,我看一下。”
傅若时照办,他背过身解开衬衫,往上捋了捋,就看见被砚台砸破皮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不少旧伤,一道一道灰灰的,一看就是被傅克明打的。
尽管他最近瘦了很多,能看见尖锐的脊柱骨突起,但腰肩的肌肉线条依旧劲瘦紧致,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肌肉线条像山峦一样,流畅有致。
“温知夏,你上次是不是说你还喜欢我?”
擦药的时候,傅若时看着窗外的湖泊,语气也沉的像湖泊。
温知夏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喜欢,别问了。”
“你怎么变心这么快?”傅若时不服气地扭过头,“你以前没这么善变啊!”
“你公司不忙吗?”温知夏无奈地岔开话题,说,“还有董事长这边,你们的矛盾,你也要解决吧总不能放在这里,又不沟通又不管吧?”
“我不管,傅氏又不是我的,卓锐才是我的。”傅若时说着,忽然顿了顿,回头看向温知夏,“不对,卓锐是我和你的,是咱俩生的。”
“闭嘴。”
温知夏用老办法,拿棉签在他伤口按了一下。
关闸。
尽管开着玩笑,但温知夏的心事不比傅若时少。
“对了,马上就要冬至了,”温知夏上完药,边收拾药箱边说,“路过陵园的时候停一下,我想去看看爸爸妈妈,还有爷爷。”
“好啊,”傅若时扣着衬衫扣子,笑道,“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我要跟你一起去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