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头子。温知夏浑身发麻,赶紧转过头。
宋爱玲有点被儿子腻到。
“家门不幸。”她只能暂时妥协,“李嫂,这里你照看着,我送医生回去。”
傅若时招呼也不打,拉着温知夏转身就进了家。
温知夏本想甩开他,但看他这段时间他为自己丢了半条命,也不想再刺激他。
一进卧室,温知夏就把他按回床上。
“我都知道了。”她眼里带着责备,“为什么瞒我?”
傅若时仰头看着她薄怒而担忧的神情,心里像被棉花裹住了一样,柔软却又堵得慌。
“谁跟你说的?”他问,“宋爱玲还是刘振?”
“为什么瞒我?!”温知夏急道,“你觉得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吗?我是一个扛不起事的人吗?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
“我娶你是为了保护你!”傅若时说,“我又不是找合伙人,又不是找队友,我都娶你了,我还要你跟我扛事?我是男人吗?我只想让你做你想做的事!”
仿佛被一拳击中心脏。
温知夏无言以对,眼泪轰然滑落,一滴滴砸在傅若时的手臂上。
她的眼泪轻如鸿毛,却砸的傅若时心都疼碎了。
他就着她站着的姿势抱过她,头靠在她的腰上,“别哭,你再哭我要吐血了。”
毕竟是生吞过鱼钩子的男人,温知夏怕他真的会吐,赶紧把眼泪擦了擦。
在她眼里,夫妻应该共同承担困难,她不想当金丝雀,更不是胆小怕事的温室花朵。
只不过现在跟他不是夫妻,她自问没有立场反驳。
“别走了好吗,”傅若时看着她,“你回来好不好?你对我就一点期待都没有了吗?”
温知夏挣开他,努力保持理智的语气,“人要向前看,不要沉溺过去。”
“没有你我怎么向前看?”
傅若时仰头迎上温知夏朦胧的双眸,他眼眶洇红,目光像哀求,像忏悔,像挽留。
高傲如他,只会这样一次又一次为她屈膝,为她低头。
温知夏转过脸,不忍看见高傲矜贵的傅若时用这样乞求的眼睛看自己。
“你先好好休息,”她深吸一口气,“我去厨房帮你弄点吃的。”
傅若时本来想追上去跟她一起去,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怕引起她的反感,也不想给她压力。
他本来是个急性子,一旦拍板就是烽火燎原,要用最短的时间拿到最好的成果。
现在却硬生生学会了耐心和等待,都快没脾气了。
厨房里,李嫂很久没见温知夏了,看见她就亲切的不行,要给她打下手。
“李嫂,”温知夏一边切手里的土豆丝,一边问,“赵家现在怎么样,不会再对若时做什么了吧?”
李嫂小声对温知夏说,“赵小宁他爸被上头的人带走了,他跟徐卉连夜逃出国了。”
“真的啊?”温知夏震惊,“这么迅速?怎么个情况?”
“傅总做的,”李嫂指了指楼上,又说,“还有玲姐。这娘俩都是铁公鸡,怎么会是忍气吞声的脾气,听刘特助说,玲姐得到消息后,还先了傅总一步,给儿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