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的不用,”温知夏将相机还给他们,“我们抓紧追上去吧。”
“是啊拍一张吧,几秒钟而已,不然我们都不好意思了。”高个子说,“而且这里一年中就这一个月最漂亮,错过了就要等明年了。“
矮的说,“是啊是啊,小姐姐,快拍吧,拍完我们追上去。”
温知夏实在拗不过两个人,她为了不掉队,只能快步跑到悬崖边,“快拍吧。”
高个子举着相机蹲下来,“三,二,一。”
“等一下!”矮个子忽然道,“小姐姐!你头发上有树叶,别动!”
说完,他快步朝温知夏走去。
温知夏摸了摸头发,并没有摸到树叶,她疑惑地看着矮个子向自己走来,正要询问——
忽然,矮个子伸出手,脸色狰狞,温知夏来不及反应,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在她挣扎之际,狠狠踢向她的小腿——
温知夏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眼前一片白光。
她连喊救命都来不及,便被抛落进几十米深的山谷中。
两个男人收起伪装的笑容,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
“死没死?”高歌往下看去,已经完全看不见温知夏的身影。
矮的看着下面层层叠叠的密林,还有几十米高近乎垂直的陡坡,思忖着,“底下没开发,她就算摔不死,下雨失温也可能冻死。”
高的说,“赵总让我们把人推下去,说要把人弄死了吗?”
矮的想了想,“好像没。”
“我问问。”
高的给赵小宁发了个短信:“赵总,人摔下去了。”
赵小宁回复,“知道了,你们撤吧。”
人推下去了,他就能跟徐卉交差,赶紧跟她证领了。
两人互看一眼,退了微信徒步群,从旁边的小路下山离开了。
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雨水冲刷着这里刚才发生过的罪恶的一切。
然而,在平台悬崖边的树枝上,一串黑檀佛珠静静地挂在那里,随风摇曳......
傅若时下飞机的时候,是锦城晚上八点多。
他第一件事就是给温知夏打电话。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用wifi给她发了两个信息,她都没回。
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上车后,刘振的神情同样凝重。
“傅总,联系不上夫人,医院和她朋友那里都问过了。”他汇报,“您别急,我们的人还在找,只是麓北的徒步线很长,现在晚上下雨,行动比较慢。”
傅若时听着,拿手机的手都僵硬的发白。
他再次拨通温知夏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去找她,”他克制着几近崩溃的情绪,当机立断道,“你去傅氏调人。”
他没办法什么都不做的干等着,多耽误一秒,温知夏就多一份危险。
傅若时不顾刘振阻拦,直接将人赶下车,接着换进驾驶座,调转车头,一脚油门直奔麓北徒步线的方向而去。
天色越来越暗。
麓北的山涧里,潮湿阴冷,杳无人烟,雨后有鸟雀的低鸣,但在这黑漆漆的山谷里,反倒显得诡异。
温知夏迷迷糊糊醒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有人吗......”
四周黑的可怕,她开口,却发现周围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忍着剧烈的头痛坐起来,发现身下有一层厚厚的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