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创意。古怪爷点头。
“我已经说完了,想听听你的意见。”贺南升看着古怪爷。
“你既然说到这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人生一世,不是管遇什么事,都要开心,一开心,烦恼就找不上你;你看,我年纪比你大多了,我却从来没想到这一步;你何必呢?”
“我和你不一样,你家连陆外都有根了,我只有冯唐一个,至今还未结婚。”说到这里,他又恨自己没用,没有给儿子建新房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是经常说这句话吗?怎么你心里却不这样想?”
“我也觉得我很怪,不知是什么原因,人一老,尤其快要死了,原来的想法自己又不认同了。”
说来说去,你内心深处还是惧怕死亡。古怪爷没有这些话说出来。
贺南升突然又想起什么,说:“有一件事我必须在去世前要弄个明白。”
“有什么事,你说吧。”古怪爷差点发笑,他活像真的就要离开世界。
贺南升想到的是曾经写给季领导的两封信。按道理至少有一封他能看到,可是,一直等不到他的回音。唉,这个季领导,真不知他的意思……
会长,对我来说,是大事,他却不答复,我住院不是大事,他又叫秘书打电话慰问,闹不懂。想到那天与他谈论左宗棠的对联,他那么诚恳, 那么平易近人,难得他也是表面一道,实际又是一道?
贺南升实在不愿把这个疑问带进棺材。
“好,我说。”他问古怪爷:“你应当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当会长。”
古怪爷迟疑了半天,才开口:“村长说,镇上有领导知道你当年那案子。”
贺南升当即申辩:“那是冤案。”
“你还没听我说完,村长说他已经帮你解释了,也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上面不批准,就不是他的事了。”
冤案已为他解释,名字也报了,这就是卡在镇里这一关,贺南升长长的叹了一声,如果县里出面说一声……他喃喃自语:“季领导关心我的健康,对会长的事却不提,这封信真是白费工夫了……”
(下一节,伍家仁承认,说:贺南升这个案是我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