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自知不可违，便选择离去。

“好自为之？你也配说？小辈，当真狂妄。滚吧！我不想杀你。”黑袍人嗤笑一声，对布凡的话不屑于一顾。他想做的事，无人能够阻止。

“唉……”

布凡空叹一声，离开了。

待他离开不久，黑袍人也离去了。天空中，那头悄然升天的蛟龙，在重重乌云中，俨然开始渡劫。布凡寻了处湖边上了岸，看着天空。

“噗嗤……”他连吐几口污血。

中了黑袍人一掌，让他一身的气血俱损，支撑到现在，几近快到他身体的极限了。

“我不惧跌得粉碎……”

“可我，还是失败了……”布凡看着天空，瞳孔似能透过层层乌云，看见那遨游的蛟龙。若没黑袍人阻拦，这一天它或许会等得更久些。

奈何，他的实力终究有限啊……

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他不得不选择屈服、退让。可是，身体传来的痛感，让他止步于此。

“呼…嘭……”

他看了眼奔逃的游客，又返回来，观望宏大的龙吸水，心底不知是喜是忧，意识消散，倒了下去。或许有一天，人们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为他们抗争过……然而，英雄是无名的……

千百万鲜血流逝，换一个新世界……

今天或许沉痛，明天会更好。

“收拾妥当。”几个时辰后，A市某处林间，一个坑洞旁，黑袍人对着一众属下，如是命令道。

“是。”十余人低头应声道。

片刻功夫，那具死透的蛟龙尸体，便被他们清除，不知去向，连空气中残留的腥臭味，也一扫而空。作恶的蛟龙，终没逃过它的宿命。

……

“唔……我这是在哪？”

布凡睁开眼，眸子尽是迷茫。那聚焦而来的星光，让他有些恍惚。这一觉睡的，仿佛天荒地老，时光、岁月都不曾存在，让人心悸。

“你可算醒了。”

“我还以为你没了呢。”呼延琸端着粥水过来，坐在床旁，将他搀扶着坐了起来。他昏迷了一天，气息时有时无，她还以为他嗝屁了呢。

“见到你真好。”布凡感慨道。

他在黑暗中，或是梦中，走了许久，无人陪伴很孤独。此刻他醒来，见到活人感到高兴。

“你干啥去了？一身伤……”

呼延琸喂他喝粥，还不忘吐槽。

将布凡救回来时，她还被吓了一跳，这厮浑身上下，胸骨尽碎，五脏六腑碎裂成块，气息更是没有，那情景太可怕了。她还未见过，一个人受伤伤成这样的。不知他，又去哪作死去了……

“跟一头畜牲，打了一架……”

布凡解释一句，示意她不用再喂，将粥水全部喝下。吃了些许食物，让他好受了些。

“眼下你这样，怎么去云梦泽？”

呼延琸放下碗，翘着二郎腿，颇有些怪罪地看着他。本来，她还指望着布凡助力，如今一看倒是她多想了。这丫的，也太会惹事了吧？

“唉，拖累你了……”

布凡感叹一声，旋即想了个主意，“要不，你先进云梦泽？等我伤好许多，我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