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懂得管理的上司是没法拢住下属的心的，辰阳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等只是下属，不过兄弟是这么想的，这熊罴坟的生意我送了巨掌大人也无妨，反正拢共不过一千来妖怪。”

“但是熊罴坟外面的生意，我还是有些许心痛，毕竟即便是其他教头手下，加上也有几千妖怪了，你想想这生意多大，全给了巨掌大人，还不如我等兄弟分上一分……”

花斑和大力再次对视一眼。

昨日那堆成山的灵药灵草和妖躯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这还只是熊罴坟一百大钻风的，若是加上其他山头的妖怪，那这生意可就大了。

他二人便是分一成，也比下面的上供来得多得多。

大力吞了口唾沫，再次看向花斑，眼中全是贪婪之意。

花斑自然也心怀贪意，但比起这笨牛却是多了些许心眼。

“这……”

辰阳苦笑道：“我知道咱都是巨掌大人的下属，但不说我，就说二位哥哥，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跟随巨掌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是能给二位哥哥供酒，可这也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怎比得灵草灵药来得实际？”

“都说上司吃肉，下属喝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咱怎么着都得有口汤喝罢？若是辛辛苦苦连口汤都没得喝，这是说不过去吧？”

“说不过去！”

大力喘着粗气大喝一口酒，闷声接口道。

“大力！”

花斑显然比大力更清醒一些，见得笨牛说胡话，轻喝一声。

他有些不满地看着辰阳，摇头道：“话可不好这么说。”

辰阳轻笑一声，循循善诱。

“哥哥这话有问题，该上缴的咱们上缴，绝不缺巨掌大人一分，可是指头缝漏出来的东西咱自家兄弟分分，便是巨掌大人知晓，也不会说什么。”

“……”

花斑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辰阳的声音犹如伊甸园中的蛇。

“哥哥你看，酿酒的是我，酿多少酒去卖也是我说的算，咱们明面上交给巨掌大人的一点不少，暗地里的买卖自家分了也无妨不是？”

“花斑，俺觉得辰阳兄弟说得没错。”大力再次闷声道。

花斑心中挣扎一下，看了看洞外，低声道：“好兄弟，有何想法？”

成了！

辰阳微笑道：“这熊罴坟的生意，咱就交给那大人，每月定量给他些酒，也算尽了我等做下属的职责，外面的生意，我在明处卖，多少卖些上缴，二位哥哥在暗处卖，这些酒卖了你我一二添作五，各自分了灵草灵药便是。”

花斑沉默片刻，问道：“你这猴儿心思太重，平白无故送我等一笔好处？”

大力却是说道：“我觉得可以做，咱怎么就不能得些好处。”

“闭嘴！”

花斑盯着辰阳：“说说你到底在图谋什么，倘若只是如此，你何以用得到我二人？”

好个豹子，果然也是心思缜密之辈，这妖类虽然比起人类来说算是处于茹毛饮血山大王般的原始社会，但是绝不是傻，从金狸儿到敖璃，再到如今的花斑，一个个精明似鬼。

辰阳沉吟一下，发动口灿莲花的老技能。

他挠了挠后脑勺：“既然是兄弟，我不瞒二位哥哥，但二位哥哥不能说出去，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

花斑想了想，点头道：“我们不说出去，以天劫保证。”

大力早就动了心思，定力也不如花斑，更是一个硕大的牛头点得如同敲木鱼的锤子。

辰阳叹了口气：“说实话，巨掌大人……太贪了，倘若不是那么贪，我也不会动这个心思，如果如他这般，我这生意还不如不做呢，费力不讨好。”

“他是教头，我上供应该的，断不会少了他，便是八成我又说过甚么？”

“但昨日二位哥哥也看到了，他见咱赚得多，开口又变了九成！”

“未来生意做到其他山头，他再动贪念或者再被那狐狸蛊惑，全吞了我的生意，我怎么办？”

听得这话，二妖也是点了点头，花斑叹了口气：“他……他是有点不厚道。”

“岂止不厚道，要我说……”大力似乎被勾起什么回忆，冷笑道。

“闭嘴！”

花斑又是一声大喝。

辰阳心中暗笑，继续开口。

“我家狸尾大人性格清冷，不爱交际，哪里认识其他山头的妖怪，二位哥哥作为巨掌的左右手亲信，其他山头都有熟悉的人吧？”

花斑仿佛没听见辰阳话中直呼巨掌名字之事，只是点头道：“山君先锋手下三个教头，其他两个我等都熟。”

原来巨掌的上司叫山君，想来是一头老虎，所以……虎先锋？！

辰阳暗自好笑，随即抚掌赞道：“这不就巧了吗？咱们生意打开销路，需要熟悉其他山头教头的人，二位哥哥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还得二位哥哥负责外面的销路。”

“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