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闹哄刑场,顷刻静悄。
一身穿囚衣少年被两个衙役押解而出。
少年身子软绵,脚尖滑地,囚衣上也是遍布泥灰脚印。
瞧着是被押解。
更像是被两人架出来。
行出数步。
杂乱长发下的眼眸开始徐徐撑开。
显出涣散眸光。
“这……是哪?”
“刑,刑场?”
“砍谁?”
莫水流迷茫瞧着眼前陌生一切。
待回头看清押解的两个衙役。
再低头打量被束缚的自己。
“???”
“我?!”
刚穿越过来没三秒的莫水流。
顿悟后就要奋身挣扎。
刚漏出点端倪,手臂立即被身后两人紧紧锢住。
“不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人搭理。
继续押解他往刑场中心步去。
“哎哎,大哥轻点,疼……”
“不装死了?那就忍忍,一会就不疼了。”
其中一衙役冷道。
“两位大哥……”
“闭嘴!”
已至刑场正中。
两个衙役共同使劲,强迫莫水流跪倒地上。
“大人!我冤枉啊!”
瞧见刑场正前方,一长桌后身着官服之人。
莫水流顾不得自身狼狈,连声高呼。
监斩官对于喊冤早已见惯。
起身。
展开手中卷宗。
肃道:
“犯人莫水流,受雇曹府,却对府中小姐心生邪念,小姐不从,便被这恶贼活活掐死在闺房之中。”
“罪大恶极,证据确凿,时辰已到,特例特办!”
“斩!”
监斩官一声令下。
从身前牌盅拎出一画着斩字的木牌,丢于刑场之上。
现场气氛顿时高涨。
一手持大刀刽子手大步入场。
“等一下!”
望着丢掷在身前的令牌,莫水流拼尽全力嘶喊。
“斩!”
官员再次丢出一令牌。
“等一下!!!”
发现那持着大刀的刽子手已来至身旁。
性命攸关。
莫水流不管不顾继续喊道:
“你们不能斩我!我才刚来,我肯定是冤枉的,什么曹府什么小姐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明察啊!”
“能有命站这刑场之上的,谁不是刚来?”
“罪无可恕!”
“斩!”
官员第三次丢出令牌。
双臂至全身已被勒得动弹不了分毫。
刽子手已从腰间拿出一小酒壶淋在了晃亮大刀之上。
酒味扑鼻。
莫水流身子受限,喊话又无用。
顿感万念俱灰。
嘴中喃喃:
“不会来真的吧……”
内心哀嚎:
“前身这个畜生啊!王八蛋!挨千刀的缺德玩意!”
“好不容易穿越……”
“却是穿越过来替你受刑!”
很快。
刑场上骤起一道锋芒。
让世界恢复怡静之中。
怡静。
灰蒙蒙黑乎乎的怡静。
莫水流猛然睁眼。
发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
迷雾缭绕,使得周围瞧不清。
但立即下意识触摸自己颈部,乃至全身。
“哈哈哈哈!”
完好无缺。
顿时兴奋站起。
“吓死人,是梦境吗?这么真实的梦境?”
回想起刚遭遇,莫水流心有余悸。
“但……”
“为什么会有余疼?”
颈部刺痛,双臂酸痛。
虽在缓缓消解,但感觉真实。
身子倏的顿下。
静止沉思。
“不是梦。”
“我又嘎了?”
“?”
“我为什么要说又?”
“我是在山里作画。”
“山洪暴发。”
“我没逃出……”
“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