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
燕孀菲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强烈的眩晕让她暂时站不起来。
她坐在地上迷茫地看向周围糟糕的环境,地上的摆放着各种酒瓶随意摆放,金黄的地砖上不见一人,整个大厅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燕孀菲开始回忆昨晚的记忆,一张张照片式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记忆中她坐在椅子上,喝着旁边递来的美酒,面前的筹码垒得将近二十公分高,站在对面几乎只能看见她胸腔以上的部位。
这是她开局几次赢得的奖励,当晚只要是跟着她下注的人都得到了不菲的报酬。
随着时间推移,赌徒们越来越狂欢,赌注越来越大,香烟酒水应有尽有,全部人都沉浸在桌上的轮盘,荷官速度跟着节奏不断加快,几乎是上轮刚结束下轮立马开。
燕孀菲最后的记忆除了桌上蹦蹦跳跳的小球外就是一桌子的筹码,红的黄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对了!筹码!
燕孀菲不顾一切地站起来,摇晃两下稳定平衡后第一时间看向桌面。
绿色的桌布上有黄红双色数字,有金属圆形槽,有木质抛光的大轮盘,然而就是没有她心心念念的筹码。
燕孀菲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两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双腿突然一软。
“不对……光屏……光屏……没准他们会把钱直接打进账户……这种大赌场一般都会怎么干。没事的……没事的……”
燕孀菲扶住桌沿勉强站起身,颤抖的手打开光屏。
空白的页面让燕孀菲的大脑也空白了,她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怎么可能?他们把钱都拿走了?那可是我的钱……”
燕孀菲罕见的迷茫,无措地看了圈周围。
她该怎么办……
旁边突然有声响,一只空酒瓶从桌底滚出,冰冷的触感惊醒燕孀菲。
桌子下面还有人!
这个惊喜的发现让燕孀菲不顾形象地爬进桌底。
虽然光线暗淡但她还是看出前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人正是她昨晚收的小弟,燕孀菲费力地将人拖出来。
“喂,醒醒。最后的赌局怎么样了?别睡了!快给我醒来!”
燕孀菲感觉手腕一痛,对方异常的力气让她无法抽出。
宿醉让男人头晕目眩,他歪歪头视线努力对焦认出眼前人:“哦,是你呀……”
随后男人松开燕孀菲的手,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拿起桌上还剩一半的酒瓶猛灌一口,口渴得到一定的缓解。
燕孀菲见他并没有准备回答的意图,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一个健步拽住男人的领口,咬牙切齿道:“昨晚到底怎么了!我的钱都去哪了!说话!”
男人按下燕孀菲的手,又喝了一口酒不急不慢地让口中的液体划过喉咙后才回复她。
“全没了。昨天的筹码全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