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盯着他,想要从中看出一点挑衅意味,可那双似猫头鹰般灿金色的眸子却全然无辜。
仿佛这只是个平常的称呼。
没意思。
鹤星安甩了甩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
血珠溅在初洄脸上,炸成散开的烟花。
“高贵的太子殿下,我现在可是个通缉犯,不是你们帝国联军的将军。”
初洄没有反驳,刚刚一阵闹腾,耗光了他最后的体力。
几天刻意的装病示弱,没有得到这个人半点同情。
给的只是刚好能维持生命体征的能量。
其他的,想要多一点都没有。
真是……狠心啊。
初洄扯开唇角,靠在床边,逆着光看去,少年的脖颈莹白如玉,此刻正漫不经心垂眸,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还真是,认真啊。
呵呵。
如果那擦手的手帕不是他的就更好了。
似是察觉到初洄的视线,鹤星安捏着手帕的一角,朝着他恶劣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
低情商:我嫌你脏。
高情商:我有点洁癖。
还真是双标。
和那个傻大个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也没见这人嫌弃啊。
思及此,初洄也游戏不高兴,皱着眉。
用着他的东西,还嫌弃他?
“那能把我的东西还我了嘛?”
帝国的王储笑盈盈的,浑身上下都透着无害。
“不行。”鹤星安果断拒绝。
俯身,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字一顿,“人质,没有人权哦。”
“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我的。”
“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最好,乖乖听话。”
最后四字被少年压得极低,呼吸拂面,好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可罪魁祸首却是毫无自觉,指尖勾过耳畔,将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顺便捏了捏耳垂,
“王储啊,最好还是乖一点比较好哦。”
少年低低的哼笑声还在耳畔,是胸腔带着声带发出的共鸣震颤。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变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