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蹲下身,打量着谢行倦,后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抱头,脑袋埋在膝盖里,两只脚不安地蜷缩着。
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不安。
“哥哥……”
小白兔从洞里探出半个脑袋,怯怯地看来,眼圈红红,见猎人看来,又缩回洞里。
鹤星安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
两人之间的地位好像颠倒过来。
一口气莫名顺畅。
目光落在谢行倦赤白的双脚,此刻染了红,真真是好看极了。
手掌猛地张开,扣住瓷白的脚腕,少年瑟缩了一下,又很快安静下去。
只是抬眼,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控诉着,抿着漂亮的唇,明明委屈已经快要溢出来饿了,却什么也不说。
好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真可爱。
猎人狞笑着将小白兔的后腿一扯,
谢行倦向旁边跌去,锋锐的玻璃闪着寒光,挣扎着似乎要划伤那张漂亮的脸蛋。
以高等级的alpha过人的身体素质来说,只要谢行倦想,很轻易就可以躲开,
可他不能。
哥哥在生气。
这是他的惩罚,可他又在害怕,怕青年不要他,抬起双臂护着脸,谢行倦任由自己跌落。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衣服被人狠狠扯了一下,一种窒息感迅速充斥整个肺部,让他生出一种喉管似乎被人绞断的错觉。
不过一瞬,窒息感褪去,他被狠狠甩进一个柔软的地方。
鹤星安随手将带着玻璃碴子的被子扔到地上,斜睨着弓身咳嗽的少年。
修长白皙的手指尖带着些粉,此刻缠绕在勒出一条红痕的脖颈上,像是在自救,又像是想亲手杀死自己。
因为过重的咳嗽声,少年整张脸染上绯红,像是春日盛开的桃花,眼尾压着水红,更是开得最好的两朵。
宽大的病号服垂下,能清楚看到颤抖的胸膛,轻颤着,蔓延到全身,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真是让人怜惜啊。
这样的人,真的很容易让人生出……施虐欲,脖颈上的红痕像是最美的艺术品。
微凉的指尖抚上,少年瑟缩一下,迷蒙着双眼看来,因为剧烈的咳嗽,眼角还挂着泪花,此刻因为颤抖刚好滑落,砸落在鹤星安的手背上,勾勒出一道水痕。
太漂亮了。
鹤星安颤抖着,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疼吗?”
应该是疼的吧?
他可是没半点留手。
都擦出血点了啊。
谢行倦却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腕,“不疼的。”
“哥哥。”
“一点都不疼。”
他的眸中跃动着兴奋的光芒,没有半点勉强,乖巧柔弱得像是菟丝花,紧紧攀附着赖以生存的大树。
鹤星安似乎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弯了弯唇角,“好乖。”
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阵冰凉,鹤星安一愣,就见少年乖巧地握住他的腕,将脸贴了过来,蹭了蹭,“哥哥……”
宽大的领口将他的脖颈清晰展露,绷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居高临下,从微微凸起的颈椎,一路向下蜿蜒,鹤星安似乎都能看到谢行倦清晰分明的脊骨线,。
漂亮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微凉的指节贴上后颈,鹤星安忍不住捏了捏,“现在这么乖?”
苦涩的咖啡倒入甜甜的芋泥奶茶,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少年颤抖着,却没有反抗,只是又贴过来些,干净的床单上蹭上蜿蜒的血痕,“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感受着掌心之下的颤抖,鹤星安有些沉醉于这种感觉,目光落在谢行倦的脸上,因为疼痛,少年脸色有些苍白。
他忽然很想知道,谢行倦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倾身凑近,语气蛊惑,“阿倦,我想标记你,好不好?”
谢行倦抬头看去,青年笑着,唇角的弧度恶劣,神情不似作伪,后颈被人揉捏着,此刻已经是又疼又痒。
鹤星安没有半点怜惜,他是真的在很认真报仇。
明明这人一副渣男样,谢行倦只觉得漂亮得紧,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颤抖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