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我,我是说放俺下来吗?”走来的一路被抱着也就算了,游艇都换了豪华大车,然对方还是一直把听茶当小挂件似地随身抱着。
任是交通工具转变再转变,而霍予绛把某茶往怀里搂的乘车姿势不变。
这个姿势......听茶只觉得哪哪儿都别扭,不对劲,不对劲极了!
他在干嘛啊!
她承认自己稍许被威胁到了。
霍予绛是想要像捏着小猫或者小松鼠的后颈命脉一样拿捏着她吧?
然后就可以在图方便的时候,再随时给她一记手刀?
听茶觉得自己真相了。
很可能的事诶。
她没听说霍予绛有动手打人的历史记录啊,原主也只是挨过骂,怎么?自己今天的表现是一个很贱的人吗?
听茶感觉自己的实力间接得到了男主大人的认可,但好像有点过头了,不管怎么说,她并不想“以身试险”,去挨霍予绛那几下,她又不是受虐狂。
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到要打她的地步(p_q)
可听茶惜死痛命惯了,她不会平白无故拿自己肉体凡胎开玩笑哒!
听茶精着呢,主打一个灵活对策,从心就是一瞬间的明智选择!
“哥,俺错了,俺以后不借着你名头胡来了,你快把俺放一边吧。”
这仅是嘴上说说罢了,以后该闹还是要闹的,听茶在内心小声补充。
不过!她主要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这霍予绛一路而来的神色都难辨喜怒,听茶每次偷瞄他侧脸似乎都写着“讳莫如深”“不想讲话”二词。
搞得听茶都不敢随意开口打破他沉思境界了。
不过不用猜都明了——
哈哈他大抵是在生气中!
这个概率约为99.9%
她没有高兴,
这是一种苍白的情绪。
无力的苍白(???;)
“哦?你错了?”
他听见人同他说话,放空的思绪被扯回,语气带着点反问。
“你确定你是错在这点上了?”
他面上没什么动容的色彩,稍拖长了尾调,意味他自知的深长,可她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半数笃定着。
白衬衫已经失去往日的高度规整,青年乌睫凤眼应着自己的声音垂下,终于,还是循着女孩幼嫩却不娇白的颈子为轴线,视线光明正大地......
“你在说什么啊?”
听茶迷茫。
她果然迷茫着。
霍予绛的眼神星点就落在她那离自己心脏很近的后颈。
她背对着他,在暗色调的车厢里,两人“貌合神离”的距离里,她看不见他因她而起的略微过界的“声色”,看不见他为她而成那尚不太自明却已逐步深切堕陷的“犬马”之态。
此时此刻,他尽管可以用炙热,不明地,自己也不明的作为,去那样失态地,投去热烫的视线。
眼神便从发尾到脖子,在到她穿着贴身橙红色礼服的脊背,不知道是谁选得这么难看的颜色与糟糕的剪裁而就的礼服,价格也一般难入眼。
堪堪七位数。
怎么配得上她?
几乎是毫无优点的累赘物了。
霍予绛抽神半刻,严肃思索着,看来回去要连同霍家也要一并斩去那些乱伸长的胆大恶手,什么人也敢动?
安生日子想来过够了。
转瞬,注意力又回到他玲珑可爱,纯白,啊不纯橙红色的小未婚妻身上,他的眼神放纵自我一般地继续滚落下去,沿着肩胛,腰线,翘......
他渴望着什么啊。
谈话也在同步进行。
本只是环着小姑娘的腰,因着听茶极力绷紧着身体坐直,两人之间有着一定距离,车的性能太好有时竟也会成为一种烦恼,比如说,两人不会因为颠簸发生一些拉近距离的相拥意外。
不过也没有关系。
“我的意思是,茶茶今天做得很好,很棒,我不在身边的话,你就应该这么做。”他执起听茶一只手,仔细包裹住,声音温和而有力。
骨节分明的这只男性的大手存在感太强,一片黑暗里似乎都在泛着冷白色调似地,却是出奇得烫,而听茶的手是冷的,她被烫得一激灵。
明明开了空调啊,他还热?
她想甩给他来着,可他话还没说完,落下这句,又开口了,听茶水灵灵就被他说话的内容引去大半大半的注意力,一时没有挣扎。
“任何时候,你一定要以保护好自身安全为优先前提,当然,自己的心情也要好好保护,就像今天这样,她骂你,你就打回去,我们霍家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受气的命,今后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把问题甩给我去解决,不局限于让予绛哥哥给你背黑锅。”
霍予绛这话里有好几个重点,他有意表明一点,她已经被归入为是霍家人,心迹就这么被剖开一些。
然而听茶关注东西,
极少扣字眼。
注定是听不进耳里的。
听茶脑袋里在想,霍予绛说了好长一段话。
语调平缓,声线低敛沉静,好稳重,感觉像在教人做事大规矩,如果不知道具体内容的话。
听茶脑子有点混乱,她要怎么处置当下的未知情形?霍予绛为什么不按“剧情”来啊?“台词”也是“子虚乌有”的“随机性”出现,这是该对她这样撒泼,在人表妹生日宴会上打架,还虚荣心满满,没自知之明的小坏蛋说得话?
霍予绛这太像是在教一个不怎么聪明还可能爱闯祸的某人,如何在闯祸全过程里有效避难且摘净自己的指南”?
只要拥有这款指南,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宝贝闯祸后怎么善后啦(bushi
听茶脑袋里跳过广告词。
她不确定是这个用处啊。
没忍住就回身去看他,眼睛大大地瞪着他,OMG,不可思议。
然而有什么微妙的火星子啪地溅起,窗外月光流经缝隙,给他镀了层银边,他的目光是直白又坦荡。
还不遮掩他的情绪。
对她是一种???热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