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如此儿戏?若是被圣上知晓,他竟拿锦衣卫做如此用途,恐怕弹劾他的奏折要如雪片般堆砌在陛下的桌案上。
“为了你,不算胡闹,但你若是现在答应跟我回家,我可以将你弄到我准备的迎亲队里去。”
“别胡闹,今日对我很重要。”沈青骄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再度去掰他放在自己腰间上的手。
“今日对你很重要?”某人双眸微眯,“所以,你嫁给那个病秧子,你很高兴?”
“不过是做戏,你别闹。”
“做戏?”某人轻喃,“就像你嫁给我一般,也是做戏?”
“那不一样。”沈青骄几乎是马上便反驳。
她和殷华婚礼,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她不会让殷华碰她。
“怎么不一样?”某人却还是装疯卖傻。
怎么不一样,你自己不清楚吗?沈青骄暗暗吐槽道。
她转头不愿搭理他。
谢宴礼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面对着自己。
“虽然知晓那个病秧子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为别人穿上嫁衣,我就是不乐意,别嫁了好吗?跟我回家。”
“你别闹,我还有事,短时间内必须留在殷家,你答应过不闹的,你若是敢……你知道后果的。”
沈青骄板起脸威胁。
谢宴礼便是拿她没办法,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不顺着她的意思,日后他想见她,估计都难。
他已经尝试过一次被她丢下,却无处可寻的滋味,现在好不容易人回来了,他如何还敢逆她的意?
不然,他今日安排的这搅事的‘迎亲队’怕就不是搅事,而是直接抢亲了。
只是,看着她穿着嫁衣嫁给别人,于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他将下巴压到她的肩膀上,闻着独属于她的香气,幽怨道:“你明知我不敢,可看着你嫁人,于我多残忍,你当真是一点都不怜惜我。”
他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惹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他的话,又烫着她的心窝,一时间,想要推开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谢宴礼,她有点无从招架。
片刻后,她才哑着声线道:“不是说过了吗?等我在殷家的事完成之后,我便跟你……回去。”
心里明白是哄他的,所以,沈青骄有些心虚。
“嗯,我知道。”
“那你先放开我,赶紧趁乱下车去。”
“我陪你去殷府。”
沈青骄一惊,推了推他,“你别胡闹,要是被殷……殷家发现,我……没办法交代。”
“发现不了。”某人嗓音慵懒,完全没有要下去的意思,甚至说着,还在她脖子上蹭了几下,跟那粘人的小狗一般。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等到了殷家,按照习俗殷华是要来掀车帘的。
他这个大个人坐在新年的马车里,他真当别人眼瞎不成?
“谢宴礼,我要生气了,你赶紧给我下去,等拜了堂,我再想办法去找你, 我有事同你说。”
沈青骄抬手将他的脸拉离自己的颈窝,但马上便接触到谢宴礼幽怨的眼神。
不说还好,听到她说要跟别人拜堂,他如何能忍?
她是他的妻。
沈青骄见他神色不悦,还想说什么,但未等她开口,就被他扣住脑袋。
下一刻,他便含住她的唇。
“唔……”
沈青骄没想到他会这么胆大,吓得赶忙捶打他的肩膀,但某人就是不放,反而带着浓重的侵略性,越吻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