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和吕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幸好有惊无险。吕斌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你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呢？”

“那天邬墨谌出去了一下，应该就是那时候郝局动了手脚，只有他能够随意在迷宫里四处走动。”伍维雄说道。

吕斌点了点头，“如果郝局要真的是内应，那后果……”

两人一句一句聊着，高卓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再出声。从他空洞的眼神里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自从姬睿渊牺牲他的眼睛失明之后，他的话就越来越少了。

高卓每天在医院里做着各项检查，医生却始终查不出原因。渐渐地，高卓对恢复光明也不抱有希望了。

终于到了邬墨谌可以被审问的时候，吕斌早早将高卓接回了警局。郝局带着吕斌进了审讯室，高卓被安排在观察室里。虽然看不到现场的情况，却可以通过耳机听到整个审讯的过程。

邬墨谌被铐在椅子上，脸色虽然有些白，却依旧是那副狂妄的神情，好像他并不是阶下囚。

郝局和吕斌走进来，坐在了邬墨谌对面，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人。

“哼，老东西，你竟然还活着。”邬墨谌挑衅地说道。

郝局双手交叉在胸前，“让你失望了。”

邬墨谌冷笑一声：“高卓呢？”

郝局缓缓开口：“有事？”

邬墨谌弯起嘴角，“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他成为瞎子是什么感受。”

郝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了那么多优秀的警察，你还能笑得出来？”

邬墨谌无所谓地说道：“想成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大事？你所谓的大事是成为恶魔吗？难道你还想重建炎狼族？如今的社会可不会允许你。”郝局说道。

邬墨谌不屑地看着郝局：“我们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如果这次不是我大意，怎么会轮到你跟我这么嚣张地说话。”

在审讯室旁的观察室里，高卓闭着眼睛静静地坐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泛白。伊琍坐在他旁边，也皱着眉头，真不知道嚣张的是谁。

审讯室里，郝局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几千年，存在也是社会的毒瘤。作为‘焱’组织的首脑，坐在这里，你已经败了。”

邬墨谌收起了笑容，阴狠地盯着郝局：“你们抓到的只是我，还有很多成员会替我完成夙愿，他们会让你永无宁日。”

就在这时，伍维雄敲门走进了审讯室，在郝局耳边低语了几句。郝局脸色如常地扫了邬墨谌一眼，点了点头。伍维雄退出了审讯室，来到了高卓身边。

郝局给了邬墨谌一个微笑，“猜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邬墨谌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他眯着眼睛看着郝局，有种不祥的预感。

郝局站起身来，走到邬墨谌身边，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别墅装修的不错，还有暗室呢？成员名单、据点所在地、行动计划，我们先聊哪个？”

邬墨谌内心闪过一丝慌乱，表面却不着痕迹地说：“就算你们找到了那些东西又如何，我们的能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郝局说道：“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能力，当你的组织开始瓦解，成员一个个被抓获的时候，我想看看你还能做什么？”

邬墨谌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我就在这等着，恐怕你连我们组织的核心都找不到，怎么突破？”

郝局回到座位上，知道邬墨谌现在是不会开口的，他们需要筹码。“邬墨谌，你的成员真的愿意为你这个疯狂的计划付出生命吗？我觉得他们应该更愿意跟警方合作，至少不用给你陪葬，你觉得呢？”

邬墨谌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那就走着瞧。”

郝局没有再说一句话，起身出了审讯室，等到“焱”组织被彻底连根拔起的时候，希望邬墨谌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