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炮和布晓心找到陈道歉他们俩的时候老头儿正在谢立亭摆阵呢,一看这俩货来了心中大喜过望,不过马上又乐极生悲,他深知这其中的凶险,他们两个来帮忙搞不好也都得搭里。
费劲可就没他那么多想法了,尤其是看见布晓心,直接拉到了一边,比见了亲爹还热情,握着老布的手是涕泪横流,“活神仙啊活神仙,我总算是又看见你了,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一路上那叫一个多灾多难啊”一边说一边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这孩子,你怎么不听话啊,让你回家你不回家,这回你死定了吧。”布晓心当初要算到他会捅出这么大篓子都不会救他,现在都有点儿觉得后悔。
“别啊,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遭这么大的罪。”费劲也急眼了,心说我倒霉就倒霉到你身上了,指着布晓心说:“你是真坑人呐!”
“我没你坑人。”
“我要是不回家也不能这么倒霉!”
“你要是不回家你早就死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都急眼了,到最后要不是周三炮拦着差点儿没打起来。
“你们两个消停消停吧,有掐架的功夫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先过这一关再说。”陈道歉也说话了,“晓心啊,就数你最能掐会算,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了那个尸妖。”
“办法倒不是没有,但是”布晓心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办法?”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来了精神。
“此事非同小可,如有破解之法,还望直言相告。”陈道歉何许人也,看着布晓心讳莫如深的样子,就知道这其中必然万分凶险,但此时此刻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让这位算无遗策的大能指一条明路。
“千年僵尸炼化成妖孽,那东西现在已然是阴阳不进五行不惧,但只要它存在必然也能摧毁,只不过”布晓心也深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便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如此怎般怎般如此,听得两个老道唏嘘不已,连费劲都沉默不语。
之后的小半天儿几个人基本上谁也没说过话,都心事重重的帮陈道
歉布置阵法,白驹过隙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就到了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
一桶酱湖静静的躺在谢立亭旁,与天边夕阳连红一片,宛若血流成河,周三炮他们几个该埋伏的埋伏,该蹲点儿的蹲点儿,早早地就准备妥了等着对付那个千年尸妖,费劲最惨,他这回成了诱饵,抖抖索索的待在谢立亭里面坐立不安,他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闭眼睛就跑,谁成想前半夜那尸妖没来,他倒把自己累得呼哧带喘的。
这个千年尸妖也不知道是在棺材里躺的年头太久了还是怎么着,这货不是一般的懒,其实太阳落山就可以出来了,可是它不愿意动弹,直到月上枝头才掀开棺材跑了出来,悬身在半空之中脚不着地,千年尸妖已然修炼到了飞尸的程度,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就这么一直悬着,尸妖仰起头,用鼻子狠狠地嗅了嗅,这是在追寻费劲的踪迹,当时费劲在它上面趴了那么半天,汗如雨瀑更是被吓得屎尿齐流,留下了很浓重的气味,给千年尸妖熏得够呛,就光凭这个也不能饶了他。
“那个什么尸妖到底来不来了,你们组团儿忽悠我可不行啊。”费劲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桌上困得哈欠连天,心说就这么等着什么时候是一站呐,这几个老家伙跟上刑似的轮着个儿看着他不让睡觉,这会儿难受的不行。
“我说你们可别睡着了啊,都精神着点儿”费劲看不见周三炮他们几个藏在哪里,反正自己一瞌睡就被石头子儿打醒,这会儿被打的满脑袋是包,疼得直嚷嚷,“哎我说,这都几更天了,你们看看,这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