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亲王妃看着殷礼砚不断的在自己榻上翻找这什么东西,嘴角微颤:“你找的是这个吗?”
她手里一直捏着的便是那个小像。
殷礼砚在看见她手里的小像时,眼底一亮,随后便是一个大跨步:“给我,母亲。”
他在说母亲二字时,语气重了重。
镇亲王妃的瞳孔缩了缩,眼底涌出一抹悲伤。
殷礼砚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恭顺端正的孩子,从小到大,未曾忤逆过自己。
她从未想到会有一日,这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视为敌对的角度。
殷礼砚已经等不住她的回应,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母亲,还给我。”
他的声音中已经有一丝僵硬了。
可是,一想到如今他心仪的是江书婠,镇亲王妃的脸上微微犹豫后,便将那小像紧紧的捏住。
瞬间,那小像皱成一团。
面对殷礼砚怒睁的眼睛,镇亲王妃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如今是摄政王妃,摄政王手底下暗卫遍布京中,我都无法确保咱们王府是否有他的暗线。”
“你这般明显,便是给自己招祸!”
“这份心思,你趁早抛掉!”镇亲王妃的言语中,已经带着斥责。
殷礼砚看着她紧紧攥着的手,眼底一片墨色。
“便是你要怨我,我今日也要做这事。”镇亲王妃将已经成了一团的小像扔在一旁的茶杯里。
彻底毁掉。
殷礼砚整个人都十分阴郁,但是却未说一句话。
“阿砚,人生太长了,遇到的人也会很多,不要执拗于不可为之事,不可得之人。”镇亲王妃看着殷礼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劝慰。
可他一直都盯着那泡着江书婠小像的茶杯,久久不远挪开眼睛。
看他如此,镇亲王妃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后,便离开了。
在镇亲王妃离开后,一直都垂眸的殷礼砚将茶杯中,已经一片狼藉的一团纸,被他轻轻的拿起来。
随后将其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
眉眼专注,满脸认真,好似在面对一件珍品一般。
*
江书婠在回到府里后,便觉得浑身疲乏,整个人都没了胃口。
“前几日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如今才这般不适了。”秦嬷嬷看着躺在榻上的江书婠,声音中带着担忧。
郑嬷嬷摇摇头:“按理说,平日里也有伯俞的药膳,怎么会这般忽然的孕反。”
“我先去将伯俞叫来看看,有没有旁的事。”郑嬷嬷说完后,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于是开口道。
她和秦嬷嬷对视一眼,二人眼底都带着几分凝重。
郑嬷嬷走后,秦嬷嬷眼中带着怀疑,随后将院子里所有江书婠能接触的物件都查了一遍。
在她查完后,便看见伯俞跟着郑嬷嬷走进了院子。
“秦嬷嬷。”伯俞看见秦嬷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秦嬷嬷点点头,迎了上去:“我都查过了,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
郑嬷嬷点点头,看向伯俞。
“王妃可醒着,我先诊脉瞧瞧。”伯俞的脸色也严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