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裴观棋送给二老的,宋今禾只看了看。
倒是老太太,挑了两个天青柚洗给她,就因为她刚才多看了两眼。
“小嫂子若喜欢,回头我差人再送过来几个。”裴观棋倒是大方。
“不用了麻烦了。”宋今禾摆摆手,这么名贵的东西,她可不敢多要,光是这两个就价值连城了。
“没事,这东西我家还有些,再送你几个也无妨。”反正也不是他的,是他上次从北边那家带回来的。
他瞧着好看,就问可不可以送他一个,谁知道那家伙二话不说送了他一筐,估摸着有一二十个。
宋今禾听了他这话接连咋舌,这么珍贵的东西他说送就送,真是对得起他满身琳琅。
现在的宋今禾哪里知道,往后去了北边那位家里,才是真正涨了见识,开了眼。
什么叫做真正的富贵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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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车厢正中放着一张四边见方的矮案,下边置着一座暖炉,案上放着三碟点心,一壶茶。
车内暖意融融。
裴观棋背靠车窗,一手捏着糕点,一手端着热茶,好不惬意。
“小嫂子,今儿你绝不白出来,听说瓦舍那杂耍团可是从西域过来的,技艺了得,我们可是第一批赶上的。”
裴观棋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塞进嘴里,仰头喝尽杯子里的茶水,胡乱抹了抹嘴。
刚才听他说瓦舍新来了西域的杂耍团,商时序就想着带宋今禾走走,省得她在家里胡思乱想。
瞧着某人这副不讲究的模样,神色极为嫌弃,“裴观棋,你好歹也是尚书家公子,能不能讲究些。”
这性子真是愈发吊儿郎当,也难怪裴家二老对他的婚事着急上火。
就他这性子,也不知什么样性子的姑娘能受得了他。
“商小五,你这话就不对了,尚书家公子也是人,肆意些怎么了。”
裴观棋冷哼一声,瘫在窗户上斜着他,“只许你白日宣淫,不许我潇洒肆意,商小五,你没有心呐!”
商时序蹙眉,当即抬腿踢在他小腿上,“再胡说你就下去。”
某人揉了揉被他踢的地方,继续瘫着,不以为然,“瞧瞧你下巴上的咬痕,在屋里我只是没好意思拆穿你,不要以为我没看到。”
商小五这性子他是知道的,向来不要脸,可没想到小嫂子个如此生猛的。
啧啧,下巴都咬成这样了,得多激烈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病秧子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他表示很怀疑。
或者说,商小五是被动那个?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裴观棋不由看向宋今禾……
我滴个乖乖,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裴观棋直截了当说出商时序下巴咬痕的事情,坐在他身边的宋今禾本就有些羞赧,现在又用这种震惊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一张脸更是臊得不行。
围氅下的手不动声色在某人后腰掐了一把。
商时序眉头微动,眼底浮现一抹笑意,略微倾身倒了杯热茶给她,“喝点茶水。”
消消气。
宋今禾瞪他一眼,伸手接过。
商时序甩了下手中挂着的珠串,偏头看向悠哉悠哉的裴观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婚了。”
裴观棋蹭一下坐起来,眼神警惕,“商小五,你没事吧?”
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肯定又在憋着什么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