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府后,各自回了房间。
老太太将白北辞安排在了西厢,离商时序的院子近,两人若想说话,也方便。
可她哪里知道,这可就苦了商时序了。
——
因为有白北辞在,这几日的饭菜格外丰盛些,又因为是宋今禾的阿兄,老太太分外热情,每每吃饭,白北辞总要吃撑才能下桌。
所以饭后,宋今禾就得陪着他消食,某人就只能独守空房。
一直到戌时过半(20点),商时序才等到宋今禾回来。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热意,宋今禾全身舒展开来。
商时序从榻上起身,将汤婆子放在她手里暖着。
手指冰凉,就连鼻头都是通红的,给他心疼地不行。
宋今禾捧着汤婆子,边往里走边说,“看来今日阿兄是真的吃太撑了,都找我要了不少山楂。”
一想到吃撑的白北辞,宋今禾就不由想笑,吃不下就不吃,干嘛非要难为自己,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其实白北辞就是不会拒绝长辈,加上老太太又心疼他,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就吃撑了。
进屋没一会,宋今禾就觉得暖和过来了,脱了围氅随意放在软榻上。
“扣扣扣——”这时敲门声响起。
商时序离得近,走过去打开门——
“爷,这是夫人让我带回来的酒。”
商时序轻飘飘看他一眼,常梵后背一僵,据他多年的经验,知道商时序这是不高兴了。
拿着酒瓶的手,进退两难。
这时宋今禾走过来接了去,“差点忘了还有酒。”
任务完成,常梵当即头也不回离开。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一阵冷风吹进来,宋今禾打了个寒战,伸手关上房门。
宋今禾侧过身,面对着他,拿着酒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果酒是今日在食鼎楼裴大哥送的,阿兄不喝,我瞧着不错,就带了回来,你要喝点吗?”
商时序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也不敢让他多喝。
不过偶尔喝一点也是不错的,特别是冬日,有助于气血循环。
“阿兄不喝的酒,笙笙却拿来给我喝。”
宋今禾拿着酒的手微顿,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动作,随即笑出声来。
原来这就是他刚才一言不发的缘故。
这人平日里对什么都无所谓,可在这些事情上,却格外在意,惹得宋今禾心头一甜。
“五哥,他是我阿兄。”
“你陪了他一整日,回来嘴里念的还是他。”某人不为所动。
“我……”身子突然被往前一带,距离拉近,她只能进一步仰头。
离得近了,她又仰着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下颌,有些痒,可心里更痒。
商时序突然低头,四目相对。
他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眼中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占有,还带着几丝……委屈。
看得宋今禾心一沉,眼神飘忽。
瞥见桌上的芙蓉荷花酥,她想起来,白北辞明日一早就要入宫,万一明日来不及送过去。
以防万一,还是现在拿过去给他。
“五哥,我送个东西过去,马上回来。”
宋今禾推开他,拿起东西就出了门,桌上放着她带回来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