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模样,不知二叔一家可曾见过?”
“不过细细想来,你一个养子,在他们面前怕只能卑躬屈膝,谄媚讨好,这副样子,是万万不敢的。”
宋今禾生的温婉,说话也轻声细语,可说这话时,嘴角却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他的话成功刺痛了商裕,他忽然跳起来,异常暴躁。
他是商家养子,已经不算什么秘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
可卑躬屈膝,谄媚讨好一串字眼,落在商裕耳朵,杀人且诛心。
“急什么,不过被人说了两句,这就坐不住了?”宋今禾轻笑。
“看来你,不大行啊。”
不行二字彻底击垮商裕的心理防线,动作急躁,脱了外氅就朝她扑过去。
宋今禾身子一伏,弯腰躲过,疾步后退到木架旁。
商裕本就火大,见她躲开,撸着袖子再次上前,想要抓住她,可还没碰到她,就觉得手心一阵刺痛,整条手臂瞬间没了知觉。
“你个贝戋人,看老子怎么把你压在身下!”忍着手臂麻木,他手脚并用,卯足力气冲上去。
宋今禾看准时机,抄起木架上一个窄口瓷瓶,狠狠砸在他头上。
他还来不及叫出口,她抬起蓄足力道的腿,猛地踢过去……
商裕蜷缩着倒在地上。
没喊出口的惨叫,化作闷哼,从嘴边溢出。
动作太快,门外守着的人听到动静推开门后,就看见满地的花瓶碎片,刚才进去那个娇滴滴的人儿,正捏着银针,抵在商裕喉间。
而商裕,蜷缩在地上,头上还挂了彩,狼狈至极。
双手捂着身下,神色痛苦......
二人身子一颤,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粗的银针,针尖儿纤细,针身足有绣花针两三倍粗!
远远看去,隐隐透着寒光。
不说是个柔弱的千金小姐嘛,怎么还动上手了,还有她手里拿着的,冒着寒光的……银针
又是怎么一回事!
“出去!”宋今禾蹲着身子,手上银针逼近几分。
商裕疼得浑身止不住的抖,瞥见抵着自己的银针,抖得更厉害。
“别,别激动……”他紧张的直吞口水,生怕那针尖,下一刻就插进自己脖子。
“让他们出去。”
“好好好,我让他们出去,你手别抖。”他可以抖,宋今禾的手可不能抖。
一抖,他可就交代在这了。
“出去,都出去!”
他之前被宋今禾教训过,知道她真的敢下手。
那两人见这架势,立即转身出去。
他们就是拿钱办事,没想闹出人命,出门后连忙跑路。
确定人都走了,宋今禾才收回手,踢开商裕,拍去裙摆上的尘土,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踹开。
“哐当——”一声,光照过处,满是细尘,力道之大。
是常梵。
商时序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看着满地的瓷瓶碎片和宋今禾手上的鲜红,她肤色白皙,红色落在她手上,与她皮肤一衬,格外触目惊心。
只一眼,他心脏狠狠一缩,像是被人紧紧攥住。
商裕以为是他的人带着帮手回来了,满眼欣喜看向门口,却看见了商时序,一颗心顿时沉得没底。
就在宋今禾愣神之际,商时序已经快步上前,将她拉进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商时序盯着她的手,喉结艰难的滚动着,眸色沉沉。
“五哥。”
这时常梵已经上去钳制住了商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