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他公司做的这种对自己人都不能说的事的?”柴兆麟不可置信地问。
“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相信我不会骗你就行了!”柴伯远拿出当哥哥的权威说。
“可没有真凭实据,爸不会信的!”
“郝家的发家史,爸心里门清,只要你把我跟你说的话,转述给他就行了,他会掂量着的。”
“为什么你自己不跟他说?”
“他现在对我意见大的不行,横竖看我都不顺眼,就把我踢出公司,‘削职为民’了。”
“真的,假的?”当回江城的柴兆麟不知道家里还能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大哥能力那么平庸,都没有被‘削职为民’,柴家的功勋之人怎么反而被‘削职为民’了呢?”
柴伯远看着笑容纯粹、对自己没有一丝戒备之心的柴兆麟,,他说:“爸这个人,能接受平庸的儿子,但接受不了挑战他意志与权威的儿子。”
“那你就不要挑战他就是了!”柴兆麟认为人民内部的事很容易化解的。
“那挑战谁呢?你又经不起我的挑战。”柴伯远一语双关地说。
“谁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我们分别可不止三日,我现在的剑术进步很大。”柴兆麟以为柴伯远说的是他的剑术经不起挑战。
“能不能让我刮目相看,可不是引用一句老话就能达到目的的。”柴伯远看着身板又壮实了很多的柴兆麟说。
“那就比试比试?”柴兆麟信心满满地发出了挑战邀请。
“今天不行,下次吧!”柴伯远的伤让他现在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尤其是这种对抗激烈的剑道。
“下次?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今天吧!”
柴伯远面有难色地摇头摆手,坚决地表示拒绝接受挑战。
“二哥,你不会是怕输给我吧?”柴兆麟挑衅地说。
“我会输给你,开玩笑!”
“那就走吧,去剑室!”柴兆麟起身拉着柴伯远。
“今天真的不行!”柴伯远用没有被拽着的另一只手,掀开上衣的左角,那缠绕在身上的绷带把柴兆麟惊到了。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谁干的?什么时候发生?爸知道吗?...........”柴兆麟关切地连续发问。
柴伯远故作深沉地用低沉语调,给柴兆麟讲述了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好汉除暴安良的故事,这真是一个“故事”,完全背离了事实。
但柴兆麟没有一丝怀疑,这种故事太符合他二哥在他心中的人设了!
他激动、崇拜地望着柴伯远,听到自己二哥因心存善意而疏忽大意被居心叵测的恶徒刺了两刀时,愤怒又心痛,真恨不得自己当时也能在场,这样自己的二哥既不会受伤,还能兄弟联手暴打匪徒,多痛快人心!
而柴伯远结合自己的伤情,给故事安排了这样一个收尾:“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留给看客的只是侠客远去的背影,结束了一个无中生有的故事。
“为什么不报警?”柴兆麟认为应该让那一伙抢劫犯,在法律上付出代价。
“半夜三更、深山老林,那一伙人被我打得,跑得无影无踪,报警也没有用,抓不着!再说,那两位本地的小姑娘差一点被他们强暴了,要是报警,会对她们的名声有很不好的影响,她们坚持要求不要报警,我能不答应吗?”柴伯远想跟柴兆麟表达:我的伤在人家小姑娘的名誉面前,不值一提,后者更重要。
“啊?”这一个带着疑问的“啊”字,倒不是说柴兆麟不相信这个不报警的理由,而是接受现在西式文明教育的他,理解不了小姑娘的自身权益已经受到了伤害,报警还会带来二次伤害,他无法理解也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