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已经治好了,它也不会是再犯病的。真的要是有一天犯了病,那就得你自己出钱看病了。我们银行不可能再出钱给你看病,这次就是依着这个诊断书为准。银行的行长说
严朝阳又向行长还有那个股长说了很多的小话,都是无济于事。大行长只是摇头,把口封的很紧。
严朝阳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心里那是一团乱蔴,一点头绪都没有,未来的路在哪里呢?
正在这时马玉生又出现了,问明了这些情况。严朝阳就是把这前前后后和银行行长的对话,都一一的向马玉生学说了一遍。
你别着急,什么事情都不要急等下抢的去忙着解决。慢慢的想一想,我给你格么格么这事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有了!你就着现在腿还没有好,你去上访他们去。我就不信没有管他们的部门?马玉生又来了主意了
严朝阳心中也是在想,上一次都没有给参谋好,这次又来了瞎参谋来了。说不定也是一盘残局,他指挥的不太可靠。那么又没有别的好主意,还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严朝阳在这三个月当中,写过信也直接到过有关的劳动部门找过。可是一些职能部门的信也回了,一些劳动部门的介绍信也都拿银行的行长看了。
银行的行长只是说,我们是按照合同办事,我们不能给你安排工作。
时间跨度太快了,一年就这么过去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严朝阳总是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一回事呀,他的一个远房的姑姑来找到他,你这样下去也不行呀。你明天拿上铁锹去和我挖沙子去吧,这样也不耽误你找你的工作。不去找工作时,就去沙石场挖点沙子,卖了手头也活跃活跃。
时间来到了一九七七年的夏天,严朝阳拿上了铁锹跟着他的姑姑,去沙石场挖沙子去了。严朝阳没有挖过沙子,一切都是他的姑姑教他干活。严朝阳挖出来的沙子,由他的姑姑负责给他往外卖。那卖沙子的钱,更是不用严朝阳自己去要,都是他的姑姑给他往上要。
冬天没有什么可以干的活,严朝阳就拉着小爬犁去河套捡一些树条子,为家里添加一些引火柴。他还拖一些湿的树条子,为了明年把自家的小院子夹大一点院落做准备。
严朝阳和他的三弟弟在出去十多里路拉条,到了家也不知道累。他们俩吃完了饭,还得去山根下面去打一会儿小爬犁。也就是在那大雪地里,他们走上半山腰,坐在小爬犁上往下坡出滑,那种快感也是特别的刺激。到了元旦的前后,天气那才叫寒冷呢,可是在那山坡子上玩小爬犁的小孩子也是很多的。玩就是规玩了,根本就玩不出来什么结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时间过的那是非常的快,不至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有很多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送走了一九七七年,迎来了什么都充满着好奇和憧憬的一九七八年。这一年严朝阳有很多的期待,也不知道运作起来是什么样子。
正月还没有出去呢,也就是还差个五六天的时间了。一个运输队的总务来到我们家,他仔细的问了我最近的一切情况。
我们单位现在缺一个拉水的工人,原来的那个工人不干了。我看你上我们单位去拉水去吧,在我们单位拉水也不耽误你找工作上访,你什么时间有事就什么时间下来。运输队的陈志全说
我是这么说,你自己想好了,你自己愿意去就去干几天,你不愿意去也没有关系。就给二十来户家属拉水,用一个老牛拉一个大水罐子,总共也就是两车水,拉完了就没有事了。陈志全又说
陈哥我先到你们那里干着,要是去找工作就下来,这样你看行不行呢?严朝阳说
这个事不是就我说了算吗,你就是干一天不干了,我就给你一天的钱。没有事的,这个事你不要有顾虑,这里的事都是我管。陈志全说
严朝阳就给运输队的家属拉水去了,冬天的还没有结束。乍暖还寒,那大水车上的大铁桶两天就得一清理冰,里面的冰冻的有三厘米多厚,不清理了第三天就得多拉一车水。第两天下了班严朝阳就得钻进大铁桶里,往外边扔冰块,哪次也是得半个小时之多。夏天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夏天用水虽然多了点,不进铁桶里去砸冰了。那家家都浇园子,那也是太费水了。
在一个夏天的一天,一个法院给严朝阳回了信,意思是他的伤情要按照工伤处理。严朝阳把这封信拿到了银行,行长拿过来信一看,随手往那桌面上一扔。
这个封也说明不了什么,他们也管不了我们。让他们下达一个直接上班的信,我们也不管。他们能管就让他们管呀,要那劳动部门干什么用呀?银行的行长说
严朝阳又是一次,没有办成。别的部门给他们写信都是不管事的。严朝阳别的部门也都跑了,都是一样的,也都是不管这些事。
运输队的那个拉水的又回来了,人家有人。还是让严朝阳下来吧,让那个人断续去拉水。严朝阳就算是又失业了,还得托人找活干呀!这也是到处托人,那时候干活的人多,用工的地方少的又少,没有点拖靠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活。这年的冬天严朝阳的那个远方的姑姑,非得让严朝阳去一趟红山。因为她在那边处了一个男朋友,两个多月也没有给她写。她给他写过去几封信,他是一封信也没有回。他的姑姑就有些坐不住了,给严朝阳拿上钱,让严朝阳去红山看一看什么情况。
这严朝阳也不找活了,直接的坐上汽车,到了北江原坐上火车,直达了红山。严朝阳到了红山没有去找姑姑的男朋友孙广仁,他是在那里到处打听,他姑姑男朋友的一切事情。现在一想就像当年苏联的克格博一样,严朝阳出入特别的神秘,和他的男朋友几次擦肩而过,对方都没有认得出来。
实际上严朝阳姑姑的男朋友并不是在红山工作,他是在红山下属的一个汽车队开汽车的。这个地方的集体名字是,红山区阿巴旗汽车队。这天的晚上,严朝阳看到了姑姑的男朋友孙广仁收车了。
孙叔叔你收车了,你没有想到我来你们这里吧?严朝阳说
我怎么也是想不到的,你是哪天来到我们这里的?我怎么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你来时也不给我来一个信,我好去接你。就是你自己来的吗?你姑姑怎么没有来呀?孙广仁说
我来时也没有写信,我姑姑说你太忙,让我直接的去就行了。严朝阳说
那你姑姑说什么时候来吗?她在家里这么冷还有活干吗?孙广仁说
她现在还有一些沙子,没有卖完呢,她说卖完了沙子就来了。也就是元旦的前后吧,反正她说了卖完了沙子就来。严朝阳说
严朝阳被孙广仁安排在汽车队的工人宿舍里住,那大宿舍有的是地方。孙广仁到了汽车队的接待室,拿出来一套崭新的被褥给严朝阳盖上。同时还给严朝阳换了单位食堂的饭票,让他从单位的食堂吃饭,还给了严朝阳十元钱零花。
孙广仁还是正常的上班,早晨六点就出车了,到了晚上的十点才收车。
一天孙广仁在车队里修车,下午很早就把车修出来了。
今天我领着你去你的亲戚家,咱们现在就走。孙广仁说
那好呀,咱们走吧!严朝阳说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开车,车也没有快开,因为刚修出的车,还不能快跑还需要磨合磨合。
孙广仁把汽车开到了严双双的家,这也是严朝阳的一个姑姑家。严双双一看是自己家的侄子来到了,让孩子们去买酒,炒菜做饭。
这当村的亲戚和邻居们都来到了严双双的家,看望她们家的亲戚还开着大汽车来看她们。那可叫一个热闹,这些年轻人你来我走的,比过年还热闹。严朝阳给这些来看望他们的村民们挨着个的点上香烟,有的人不会抽烟也接过去,以示新鲜吧!
孙广仁喝完了酒,准备自己回家了。严朝阳好几年也没有来姑姑家了,这姑姑的一家人都不让走。还有严朝阳的表哥表嫂,表弟和表妹都是不让他跟着孙广仁回去。孙广仁也就只好的回去了,严朝阳和他的姑姑们把孙广仁送走,回到了屋还是得唠他们的家常。
到了年根前了,严朝阳也买上些黄纸,去给自家的过世老人点上点纸,点上点儿香呀,表示一种寄思吧!
过年了严双双家还是和以前一样,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准备。严朝阳更是没有什么拿出来过看的礼品,一切都从言语中表示出来了,有没有也没有表哥表嫂的挑礼!
到了正月初八,严朝阳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信的内容就是让严朝阳暂时先不要回来,家里这边备战很紧。家里的人有可能还得向外面输散人口,家里这边的单位档案已经送到岭南去了。
严朝阳看到这,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本打算过了初十回去的计划,这时也只能是按兵不动了。
时间是到了一九七九年的二月份了,严双妮也就是严朝阳的姑姑来到了她的二姐姐家。还是孙广仁在一个下午送来的,严双妮把家里所发生的一切情况都一一的告诉了严朝阳,严朝阳的这颗悬挂着的心也算是终于落了下来。
一个多月过去了,外面的风声也没有那么大了,几乎一切都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了。严朝阳也考虑到要回去了,可是他的姑姑还要跟着去大东北看一看。她看一看还是可以的,可是一分钱的盘缠也没有呀,这可怎么办?
严朝阳想了想,还是走吧,到了阿巴旗找到了孙广仁再说吧。让孙广仁帮助想一想办法吧,别的招是一点也没有的。
到阿巴旗后,严朝阳直接的就找到了孙广仁,把这些事情也都说了一遍。这孙广仁也是特别的卖力气,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到处去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给严朝阳跑上了他姑姑去东北的车费钱了。
一九七九年四月十二日,严朝阳领着他的姑姑,回到了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