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到了公元一千九百七十四年的一个秋天。单衣服还没有穿上几天呢,到了又该加衣服的季节了。让严朝阳感到不适的是,这单衣服也就是穿了四十来天,这一早一晚的又显现出特别的凉嗖嗖的感觉。严朝阳出来走了一会儿,觉得不行啊!还得回去穿上衬衣和衬裤吧。树叶也是一样的才绿了几天,现在那是一片焦黄,严朝阳赶着马儿在那大河套里走来走去的,马和牛都在那如饥似饿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黄了草尖的霜黄草。严朝阳在马背上向河套的远方望去,什么都在变黄了,那也真是秋高气爽。多只百灵鸟在半空中扇动着它那有力的翅膀,嘴里在吉流吉流唱着它那悦耳动听的“我的太阳”。它们又好像在比赛唱歌似的,一只鸟嘴刚停下,另一只紧接着就在那高唱,河套里变成了百灵鸟相互唱歌的大剧场。那红色的、还有绿色的、黄色的、紫色的、浅白色的树叶够成了多种多样的姿态,那才叫万紫千红呢。真就是像画家用画笔描绘出来的一模一样,层林尽染这四个字也太贴切了。这样的变化在严朝阳的想像中,也就是一天的过程,他在想昨天放马的时候还是一片占绿呢,今天早晨来到这河套为什么又是另一种景像?这也真是让严朝阳对现实的小河套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是不是昨天没有太留意这个地方的微妙变化?哎呀!总而言之就是时间过的太快了!
严朝阳带着十分伤感的心情,把那些吃草的牛马都圈了回去。他来到了耿占国家,可是那耿占国还没有回来呢。包金花还在给耿占国做饭,孩子们上学也没有吃饭就走了。
今天我叔叔回来晚了,每天他都是先回来。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严朝阳说
不知道呢,他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包金花说
我去看看,我骑着马也快,看一看我叔叔是什么情况?严朝阳说着骑上了大马就直奔修造厂大院
哎呀你怎么来了,我和厂长干了一仗。这不是还有几天就要过八月节了。厂长非得要杀我放的那个小黑牛,他说那个小黑牛胖。我不让他们杀那头牛,那小黑牛干活可好了。我让他们杀那头老黄牛,厂长说那头牛没有肉。我是坚决的不让他们杀那头小黑牛,让我干就不让你们杀那头小黑牛。耿占国气愤的说
叔叔你可别生气了,人家那是厂长,一个工厂都是人家说了算。他要杀那头小黑牛,你就让他们杀吧,咱们拧不过人家。严朝阳这样解劝着耿占国说
事也是这么一回事,我想一个过中秋节,肉那个东西多吃一口和少吃一口都是一样的。那小黑牛可认干活了,杀了它以后怎么干活。那头老黄牛没有人愿意用它,走路还慢那是不打都不走。耿占国说
行了咱们回家让我婶子泡一杯茶,好好和喝点茶,给你也顺顺气怎么样?严朝阳说
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管这些没有用的事,真是多余!他都杀了于我有什么关系呢,当时就是一点也想不开哟!耿占国说
现在你想明白了,想明白就好了。消一消气咱们喝一会茶,又该放牛了。他要是都把你的牛杀了,你也没有牛放了。好好的过一顿八月节,多买点牛肉咱们你俩好好的喝上两盅,严朝阳说
过完了节这学生也快要开学了,他们还没有打完草吗?严朝阳又说
快了!别的小队都撤点了,就是那八队还没有打完呢,我听说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打草的机械刀停了好几天了,就是那搂草的还有那骑“故斯”的没有停,骑“故斯”的都是最后撤回来。耿占国说
还有三天就要过节了,今年过完节就开学了。咱们也该去放牛去了,你也得儿去看一看去。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杀也早把你的牛杀了,没有杀了你还得去放!严朝阳说
走吧,杀不杀也得去看一看,咱们还有工钱呢!耿占国说
建设队这边都在忙着整自己家的房子,都是起早贪黑的干。白天小队是一个人也不给假,这时候也正是忙的时候。
严宝胜的那个房子也起了一米多高的插泥底座,这是严宝胜用了两个晚上,在小队里找了四个同伙利用帮工的形势干起来的。所为的帮工也就是换工,你帮我干一个工,你有活时再叫我去帮助你再干一个工。
严朝阳放了半天的马,剩下的半天就在家里盖房子,做一些利所能及的准备工作。门套子和窗户套子也没有那么合适的材料呀,都是用小圆木从中间锯开就这么对付上了。什么也没有,那才叫一穷二白呢。上房盖的木头都是孟根其其格和严富珍从西岚山上扛回来的,柳树条子也是严朝阳早就从大河套里用小爬犁拉回来的。现在盖这间房子的木料都已经备齐了,这个房子的主垮度是五米,副垮度为七米,都是竟剩的尺寸。严宝胜和严朝阳经过了几天的努力,把这个房框是起来了。没有木匠给做梁托也是个难事,建设队就那么两个木匠,小队里还在天天的忙呢,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个人做托架子。严宝胜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有等着吧!
大菜园里的那些干活的都得到了中午,他们都在自己热着自己的饭。这些都是嫌回家远,在家里早晨就把中午的饭都做好了。也就是从五天前开始的,小园屋子没有盖好时,都是走着上下班。现在小园屋盖好了,在这个屋子里,搭上了火墙子,也搭上了锅台,这才能热饭,这几天的人们就不愿意跑着回家了。有些人还是没有带饭,他们还是跑着回家去吃饭。都吃完了饭了,人们也是各找一个角落休息了。
王师傅我求你点事呀?严宝胜向着王木匠说道
看看严叔叔你说的,咱们爷们还用说求吗!大叔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小王木匠说
我那房框子都码起来了,就是梁托还没有做呢,想求你一早一晚的去帮助我做几排架子。严宝胜说
那你房框子都起来了,还没有做梁托呢,那要是赶上雨天不就完了吗?咱们今天晚上,下了班就去做,这个事可不能耽误。王木匠说
那可是太好了,我这得儿先说一声谢谢你!严宝胜说
咱们还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我怎么挤时间也得儿给你把梁托做上,这要是着了雨,你的房框不是白码了。王木匠说
到了晚上王木匠没有回家,直接的就背着他的那套木匠家伙来到了严宝胜家。严宝胜回来时也是帮助王木匠拿着一些家伙,来到了严宝胜的大房框子前。王木匠放下家伙式,拿起了尺子,就去量房子的长度。紧接就开始测量梁托的长度,怎么使用最好。
叔叔你这四排架子,我都给你调拢好了。咱们也不歇着,那些做梁托用的大钉子、还有兜袢、还有插根;罗丝,吊金你都准备好了没有?这些材料要是都齐全,一会我就给你做上,你要是有人找人上托都趟淌。王木匠说
这些东西我是都做了,我在商业局的洪炉原铁匠那里做的。那个铁匠说有了兜袢就不用做那么长的大吊金了,我也不知道对不对。这些东西是我昨天做完的,我都没有往回拿,都在这大坯垛里呢。严宝胜说着就去拿出来了
就是这些呀,你也是按照四排架子做的,这什么都是四个,插根儿罗丝是八个。那咱们就开始做梁托,我先调拢一下,好做!王木匠笑着说
这严宝胜也顾不上回家找人了,只好给小王木匠打下手了。做木匠活打下手也是得一个好人了,没有眼力架的人干不了。严宝胜在这焦急万分的时刻,孟根其其格扛着一大背柳树条子过来了。
我就是等着你们来,我这就等不来人了。你把柳树条子放下,回家做饭去了,小王木匠我们下班就来到这房场做托架子,这都做了两排了,一会儿就做完了。严宝胜说
都是自己家的人还做什么饭呀,一会做完了我回家去吃饭,你们可去找人上托吧!王木匠说
今天都这都快黑了,咱们做完了梁托就去吃饭,明天我再找人上梁托了。严宝胜说
梁托是做好了,四排架子规规整整的都立在那了。严宝胜收拾着王木匠的木工家伙,准备去西岚山的地窨子房子里吃饭。可是这王木匠那是怎么也不想去,这爷两个就开始撕扒起来了。王木匠最后还是去了小西岚山的小地窨严宝胜大叔家吃了一顿晚饭!
到了西岚山的小地窨子房里,小王木匠看到的是。从山坡一旁挖的顺山势而成形,迎西朝东的一间小小的泥盖房子。小房子的顶多也就是三十多平,就迎东侧有一个小窗户不太大,也就是半个平,这可能也是多估了。严大婶也就是孟根其其格在小山墙外面的小锅台边,点着小煤油灯烙着白面饼。一进了屋子,那才叫和进了窖洞差不多。严宝胜客气的把小王木匠让到了里屋,坐在小土炕上。那炕头上还坐着严宝胜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小屋子点着一盏小煤油灯,一点也没有显得亮多少。
那位木匠师傅你回腿往里点,这可把你给累够戗。严宝胜的老母亲王素兰说
大奶奶我不累呀,年轻轻的干这么点小活儿算什么。小王木匠说
给你先喝上一碗白开水,咱们马上就吃饭。严宝胜端着一大碗白开水晃晃荡荡地递到小王木匠的桌子前面(小炕桌),小炕桌上的一角还是放着一盏小煤油灯,为这间小屋子照明用的。
叔叔你别这么麻烦,咱们都是一个生产小队的人,以后咱们共事的时候不是多了吗!小王木匠说
来吧咱们吃饭,单饼和土豆丝。咱们新来乍道的,也没有菜园子,什么菜也没有。严宝胜谦虚的说道
大叔叔这个大春天的,都是一样的,家家都是这样的。小王木匠打着圆场说道
正这么说着呢,也都快吃完饭了。严富友和严富珍他们去河套挖野菜回来了,他们是放了学去的,挖回来的野菜有山葱子,还有苣卖菜、婆婆丁,整整挖回来两筐。
你们先少摘一点,洗一洗拿上来。再晚了一会儿,你王叔叔就吃完了饭了。严宝胜说
爸爸我知道了,这就拿上来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洗就供上你们吃了。严富珍说
这大夏天的吃点这些野菜对人的健康有好处,我们那个她也是天天去挖这些小野菜。不然的话大春天的,就是夏天也没有什么菜吃。小王木匠说
你们也快上来吃吧,我这就吃完了。这可没有少吃,我吃了三张大饼,这饼多大呢。小王木匠说
你王叔咱们家里这才叫一穷二白呢,什么也没有你可吃饱。孟根其其格说
大婶子我可吃了不少,你这么费事,给我烙这么好吃的大白面饼,你说我能吃不饱吗!大叔你快叫孩子们上来吃饭吧,我吃完了,我也回家了,以后有木匠活的时候你给我一个信。小木匠说
这可让你受累了,以后有活就找你。那不再待一会儿再走吗?严宝胜说
我不待了,让孩子们快上来吃饭。这天也不早了,都干了一天的活,吃完饭好睡觉吧。小王木匠说
严宝胜和孟根其其格把小王木匠送走,回到了家,他们一家子也吃点饭也都各自的睡觉了。
咱们明天上午就找上两个人上托,早晨早一点去上托,就那么四排架子,等到上班的时候都上完了。整好他大哥明天是上午休息,下午才去放马呢。严宝胜躺在炕上和孟根其其格说
我们明天早一点起来,我去找小刘还有小赵,他们都行一叫就来。孟根其其格说
两个就够用了,咱们家里还有三个人。咱们的钉子都有吗?老何少雨木匠给咱们的钉子还有不少呢,他从基建上给咱们拿来的。严宝胜说
那钉子你再盖一个房子也用不完,一个房子你才用几根钉子呀,那么一小水桶呢。孟根其其格说
东方的鱼肚皮才刚要有点泛出丝丝的白光,天空还是在那种微灰色笼罩着。孟根其其格就起来了,她去把小刘和小赵都叫了起来。严宝胜也把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叫了起来,严朝阳和严富友也从睡梦中醒来。他们都在那微睁着惺忪的睡眼穿着他们的衣服,来帮工的两个邻居都来了。
哎呀!看一看你两个叔叔都来了,你们俩还没有穿好了衣服呢。孟根其其格说着严朝阳他们
走吧,我们也是马上就到,我们跑的快。严富友说
叔叔你听我的,咱们一会儿就上完,就这么四排架好上,小托又不是那么粗。先找上四根四米多长的小杆子做捧杆,再找上点两米多长的斜拉杆,也得八九根吧。三寸的钉子,两把錘头,斜拉杆最好是找那种板皮,它好钉钉子。这些都找完了放在一块,我要用的时候好顺手能找到。现在咱们就去抬梁托,把梁托都抬到房框子里,这样好往上上。再找四根大一点的杆子,把前后的大墙给它们都支上。一会儿上梁托时,一用上劲儿怕它往外闪呀!把大绳拿上,房子上面就得两个人,前排一个人后排一个人。还得找一根长杆子,放到大山墙那边,一会儿支梁托用。上面就得儿我和小赵两个人,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你们四个在下面一头两个人拿捧杆,一会上来梁托,你们用捧杆支梁托,听我的就行了,现在我是怎么说你们也是不明白。咱们先把梁托都搭在大墙上,我们在上面给它们四个均等一下。先是斜着上一头,把这头稳定好了,咱们再上另一头。先就这么立人朝下放着,一会儿一起往上支。先把边托支起来,去拿着杆子支立人的那个尖,另外的人去支梁托的斜杈,一点一点的慢慢使劲儿。去一个人出外看一看立人的尖直不直,再把外面的小杆子给我,我就钉上钉子就牢固了。小刘说
看着你指挥的这么好上呀,我以前可难够戗,心中也没有一点谱。你这是以前上过吧,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容易就上上一排架子了。严宝胜向着小刘说
叔叔我婶婶找我就算是找对了人,我干过这些活儿,这要是没有干过的,他干到中午也干不完。咱们也歇过来了,上第二排第三排就好上多了。小刘说
还是刚才咱们上梁托的那种方式,上第二排。我们俩先量一量尺寸,上来立好了看一看两个立人是不是在一条线上。看好了我就要钉钉子了,把斜杈一钉上就稳定了。小刘又说
第三排和第四排更是好上了,一点也没有费劲就上完了。
你们俩跟着我回去吃饭,我到家就做好,也不耽误你们上班。孟根其其格向着小刘和小赵说
婶子我们不去你们家吃饭了,干这么点活吃什么饭呀!你们在这收拾收拾就准备上檩子吧,这天气也没有准,说不定哪天就下雨呢!小刘随说着随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干了这么多活一口饭也不吃。孟根其其格自言自语地说
咱们也回家吧,孩子们吃点饭也该上学了,我还得上河套大菜园子干活去。你在家里收拾一下,咱们一早一晚的就把房木檩子钉上,把头层棚上完了,我还得找一个车拉一车马粪,上黑棚用一车要是不够就得拉两车,要是上的太薄了冬天太冷,那可是真的要遭罪了!严宝胜说
一个阳光高照的早晨,建设队的大菜园子,新盖好的菜园子休息屋里。一个一个的菜社的社员们,闲聊着昨天所听到的故事。男社员们还老习惯,进了小园屋子总是先点上一棵烟。吧嗒吧嗒的慢慢的细品着大汗烟的韵味,时尔也插上别人讲的故事中两句。这人稀稀拉拉的也是越聚越多了。小小的园屋子哪有板凳什么的,都是随地找一把干草呀、还有一些破木头头子呀靠着墙边、墙角的就随地而坐了。原本打算是在这园屋子里搭上两排大通铺,可是木匠又给抽调到农业点上去盖房子。那搭大通铺的事呀,不知道又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你们男的就在那老实的抽一会儿烟就不行吗?愿意说话自己就起一个头,非得抢我们的话说呀?卜丽丽说
我听着你们讲的就不对,你们要是讲对了,我们才不愿意接你们的话题呢!王占成说
我们怎么讲你们就怎么听得了,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我讲的都是对,你知道我讲的是什么话题呀、你知道我讲的是谁家的事呀、你就出来当啷就是一杠子。卜丽丽这样怼王占成
我是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话题,我怎么听着就是那么别牛呢!王占成说
那你讲的不别牛,你给我们讲一会儿,也让我们听一听,你讲的顺留!卜丽丽说
咱们也别讲了,一会儿歇着咱们接着上回那不别牛的事儿。咱们的人也都到齐了,也出去伸伸身了。咱们还是原来的那种干法,男的还是去打池子,一定要把韭菜池子找平,不然上水可就难了。打韭菜池子的麻线还是得儿康占春老哥主持,这就得你的眼睛去把关了。一定要把池子打直了,可不能整的七扭八歪的。咱们这五了女的去种韭菜,一会到地里让康占春老哥给你们好好的讲一讲,要点多少韭菜籽。严宝胜说
小菜园子里的这二十来个人都在紧张的忙乎着打池子的打池子,种韭菜的韭菜的,那可真是一翻劳动的景象。这五个妇女更是高兴的无法形容,她们哼哼起了“鲜花盛开的村庄”,她们唱的那是很好听了。几个男社员也把手中的活给停下来,听她们的小调。
你们是在哪里学的歌,怎么这么好听,你们还能再给我们唱一曲吗?郝才说
我们可不唱了,再唱就影响咱们干活了,一会咱们的老严宝胜队长该喊了,还不快点干活呀?李桂淑说
咱们唱着歌干着活儿,这活儿还不少干,还听着小调。郝才说
你是咋想的,你咋就想的这么美呢,你想听歌没有人给你唱。赵小芳说
咱们今天得把这些韭菜种完,下午就干别的活儿了,你们可别广唱歌忘了干活。严宝胜说
听听老队长又嫌护咱们干的慢了,快一点干吧,这也快整完了,上午这儿点活儿准干完。李桂淑说
严朝阳上午没有回家,他把牛圈上就去了耿占国家了。耿占国和包金花正好在小园子里摘豆角,都摘了半筐了。耿占国看到了严朝阳来了,他拍一拍手里的泥土,和严朝阳走进了小屋子。
你来了正好,中午就别回去吃饭了,一会儿你婶婶就炖豆角子。你把牛马赶出来就让它们在河套里吃吧,你来家里吃饭。咱们到屋里去喝一会儿水,也快要到了放牛的时间了。耿占国说
叔叔我昨天听小周说,这到了秋天了,马上就要上冻了,干不了活的时候就要刷人了。我可能在这块是要占不住了,那些大多数都是他们的家属。要是先动也得儿动我们这样的,我们是谁也靠不上谁的。今天你们的大学生还在睡懒觉吗?严朝阳说
没有!她今天起来的很早,吃完了早晨饭去了同学家问数学题去了。这不是一夏天也不着急,这是要开学了,还有好多的作业都没有写呢。刷人还得儿几天吧,这才刚入秋呀,还得儿个八月的上冻,先干着吧!两个孩子明天也回来了,就等个十来天就开学了。耿占国说
这两个人正说着说着的耿淑青喜笑颜开的唱着歌曲从外边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作业本。
你这是有喜事了,怎么就是这么高兴呢,又是唱歌又是蹦蹦跳跳。严朝阳看着耿淑青说
我当然是高兴了,我的作业今天都写完了,原来不会儿的那几道题这回也作上了。耿淑青笑着说
咱们也该去放牛去,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都快要卸车了。耿占国说
那咱们就走吧,我们那十一点半就都卸车了。严朝阳说
你把牛马都赶出来,放到河套里的大树林子里,让它们去吃吧,你就骑着马回来吃饭。耿占国说
这些事儿也都是一瞬间的事儿,严朝阳回到了单位的大牛圈里,把牛马都赶到了河套。让那些牛马在柳树墩子里一面吃着草,还得一面的乘着凉。耿占国的牛也赶到那里,他们俩人一同走回到耿占国家。到了家一看包金花和耿淑青已经把豆角子炖到锅里,把桌子也摆好了,也就是等着耿占国和严朝阳回来吃饭了。
你们回来的可真快,好像出去也没有几分钟呢。你们走了我就和我妈妈做饭,这菜也就是刚下锅十分钟,你们就回来了,真的就是这么一个时间。耿淑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