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里!你做了什么!”
一叶道人对着他怒吼道,四个脑袋晃晃悠悠,身体已被金卫士砍的支离破碎,到处都是墨绿的肉须彼此粘连,这才保持着身体勉强不会崩溃。
“做了什么?小道不过杀了那些以百姓为刍狗的反贼而已!”
缘心冷笑一声,手中长剑直指松云子。
“你也是一个。”
“你懂个屁!”一叶道人听到叶十里的话,怒吼起来。
“那丹蚨是唯一的途径!古人留下的斩六根之法早已无用!意欲成仙,除了吞服丹蚨,别无而法!”
“你欲成仙,我不拦你,你要吞妖丹,我亦无所谓;你若为贼,为奸,祸害百姓,惹乱世理,我定不饶你!”缘心凛然道,心中杀意已浓。
“好一个凛然正气!好一个说书人!好好好!”一叶道人气急反笑,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随时可能解体一般。
“你跟我如此相像?!”长在一叶道人身上的“缘心”的头惊道。
“你们管他喊叶十里?那我是谁?!”身上的另一个“叶十里”的头也惊道。
“我告诉你,你们这帮破说书臭调理的!世理早乱了!早乱了!乱的不能再乱了!那五行天早疯了!”一叶道人痴狂的大笑起来,尽情地宣泄着心中郁积多年的怒气。
“天都疯了,你调理顶个屁用?!你说书顶个屁用啊!?那世理不再是天地至宝,是那天弃地怨的邪宝!”
缘心听的眉头皱起,不再留手,一剑砍向那疯疯癫癫的松云子,怒喝道:“净他娘的放屁!若世理已乱,人不早就疯了!”
一叶道人身上的“缘心”也跟着怒喝:“净你娘的放屁!”
一剑斩去,剑身仅从一叶道人身上划虚而过,不留下任何伤痕,然而附于剑身上的雷电却实实在在打了个正着,霎时间一叶道人胸口出现一道焦黑的伤痕,那些肉须疯狂蠕动着想要填补,却迟迟无法恢复。
“天雷法?”一叶道人惊道,身体不受控制的踉跄后倒。
尚未成仙,身受五理,该怎么被克就怎么被克,他修的木道,身为至纯之金理的雷法足以克制。
“好……好得很!我早听说说书人因常年沾染世理,不是疯癫就是痴儿,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一个说书的!还想跟杀仙人!”
一叶道人嘶吼出声,在这一刻,他的“意”主导了另外三个脑袋,四种声音一齐发话。
骤然间,他身后凸出诸多肉须触手,攻向叶十里,同时他一把掐下“李怀宝”的眼珠,对着叶十里一指。
看到松云子发难,缘心也不急迫,从容不迫的闪避和招架对方的触手攻击,一面伺机前进,准备再次刺出一剑。
突然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一时陷入窘境,被那些触手抽打出去。
“那天早就把成仙的路封死了!”
一叶道人双手猛然插进自己的耳朵,整个耳朵都被撑的烂掉,鲜血淋漓。
缘心正狼狈匍匐躲闪,双耳又是一阵剧痛,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祂看不得人成仙!祂看不得人上天!祂自己巴不得这世上世理不调!”
咣!
金卫士不知何时已经赶到近前,又是双手合掌拍出洪钟之鸣,直接将一叶道人的行动打断了。
那一声钟鸣缘心虽然听不见,那声波仿佛浸入骨髓,令他浑身一震,听力视力尽数恢复如常。
他抬头看到了金卫士,不禁狂笑出声。
“松云子!你道是五行天已疯,世理已乱,这理卫士尚还替天行道,何来如此荒谬之谈!”
“该死!该死!”一叶道人浑身颤抖,不少肉块抖落在地,又飞速化作花草藤蔓,将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