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当然,除了凌依。
他根本不信这些东西。即使存在着什么神秘术的诅咒,或者防御机制,他也根本不在乎。
反正他这个身躯的灵能也才积累到四级,只是到了快到五级的程度,毁了就毁了。
毕竟到六级还得一个多月的时间。
红弩箭想着刚才苏菲亚所念的誓词,有些犹豫地说:“……维尔汀,我们真要照着这么做吗?这个誓言听起来可是一剂猛药。”
“沉默、守密。”十四行诗则关注于触犯誓词的条件:“这与我们曾接受过的训练相似……我可以代司辰进去。”
“不,我和你一起进去,十四行诗。”维尔汀摇了摇头,拒绝了十四行诗的好意:“我没有在这块石头上感知到神秘术的气息,它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形式。”
“这是否意味着“警报解除”?”无线电小姐问道。
“但刚刚,苏菲亚在我面前使用神秘术修复地面时……”
“我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神秘术的波动,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要么,这是我们无法探知的另一种神秘术。”
“要么,我们在进入岛屿的一刻……”
维尔汀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十四行诗接茬道:
“就已处于一个巨大的术式之中。”
“因此,岛屿上的任何神秘术,都只是在遵循它本来的流向。”
“我们无从得知这股力量会把我们带往哪里。唯一确定的是,我们对它一无所知。”
“这太危险了,司辰。”
“……我明白,十四行诗。”
维尔汀摇了摇头:“但我想,只要遵循岛上的教条,就不会发生计划外的危机。”
“阿派朗学派的理念是离群索居,探寻真理。他们也确实没有对我们表现过攻击性。”
“呵呵,我倒有别的想法。”红弩箭虽然笑着,但她的眼中却毫无笑意:
“你们看,纯血统的神秘学家团体,真身不明的神秘术,对某种知识和资格的狂热崇拜……你们会联想到什么?”
凌依听到红弩箭的话,对此表示认同。
啊,像啊,很像啊。
“……至少,我们还没有在这个岛上发现和重塑相关的痕迹。”维尔汀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就此下定论:“有一探究竟的必要。”
“我相信司辰的判断。”十四行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随维尔汀的脚步。
而红弩箭则是摆摆手,表示她会在外面警戒。
“你呢,凌依?”维尔汀看向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凌依,问道:“你要跟着进去吗?”
“呵呵......”凌依率先将手放在了石碑之上:“虽然我的军火都在海里不见了,但我至少还可以用精神力和灵能......”
“你知道答案的。”
也是,他可是凌依。
“这里不是安全的箱中,也不是我的人联驻地......稍后我会一直开着精神力的探测功能,去监控周围的威胁。”
“你的精神力没问题吗?”
“可以撑一会,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
维尔汀将手放在了凌依的手旁的石面之上,与他的手略微有一些触碰。
而十四行诗则放在了维尔汀的手旁石面之上,与维尔汀的手略微有一些触碰。
三个人对此都很满意。
在阳光之下,三个人的倒影相互重叠交织,所呈现的图案好似婚礼的宣誓现场......虽然三个人宣誓感觉有些奇怪。
三人手心交叠,默念誓言。
“……我自愿抛却无明的愚昧,接受灵知的洗礼......”
“......”
“......否则我将被秃鹰食心,烈火焚身,困于周而复始的生之巨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