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没想到，昨晚请他们吃了顿摊鸡蛋，还请出事来了，现在都想要鸡蛋了。

“也行，不过这个鸡蛋，鸭蛋的量不是很大，过几天吧，过几天你再过来拿。”

“嘿嘿，过几天那到没事，有个准日子嘛？”佟大爷继续追问

“有，就这个礼拜天下午，你过来。”

“那个，大茂呀，我手里还有点小玩意，如果你能看的上，我想再换点鸡蛋，鸭蛋也成，我保证，我给你老物件绝对没问题。”

佟老头见许大茂没有回话，哭丧着脸开卖惨：“大茂呀，我家的人口不比别人家少，

还有两个不会走路的小孙子，大人都挨饿，奶水也不够吃，饿的都皮包骨头了，如果再营养跟不上， 我怕……”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许大茂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佟爷，你也知道，这时候粮食都很难弄到，何况是鸡蛋了，

不过就咱们这关系，我倒是可以帮帮忙，先说好，别过了这个劲儿，你老嘴上不说，心里骂我。”

“那不能，绝对不能，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走我家看看。”

到了佟老头的家，他家也是一大家子十几口人都住在一个二进出的四合院当中。

佟老头的书房在前院的西配房。可能是老北京人的习惯，书房都是在西配房。许大茂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讲究。

“你先坐一下，我让她们先烧点水。”说完佟老头出了书房。

许大茂一个人屋里，就是用眼看，主人不在，也不好意思上手。

等人时候最无聊，顺手点上了根儿烟卷。

一根儿烟还没抽完，佟老头就回来了。“大茂，看上那件了？”

“我看你这紫砂壶不少，给我换两把。”

佟老头豪气的说“看上那把，尽管拿！”

这时候许大茂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多宝阁上拿下了一把仿树桩的提梁壶。

又拿了把瓜棱的灰白的，

“嘿嘿，这把壶底章上的字，我认识《仲美》，”

“哎！你看上就好。”

“佟爷，说说吧，给我长点见识。”

“这两把壶，都是一他做的，人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到现在也有三百多年了。你换回去后，可要妥善保管。”

“啊，我还想拿着喝茶水呢。”

“你，你……哎！随你便吧，东西都是你的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许大茂贱兮兮的说：“那你绕给我一把民国的，我平时喝茶用。”

佟老头没好气的说：“那个八棱石瓢，是民国范大生做的，那把好用，便宜你小子了。”

“佟爷，你都换成鸡蛋？鸭蛋呢？”

“都换成鸡蛋吧，给两个小孙孙吃。”

“你也知道，我对这老物件没有个概念，你开价吧。”

“二十斤怎么样？”佟老头时刻观察许大茂的脸部表情，他可知道这个二货，一言不合就走人。

“二十斤就二十斤吧，谁让我心善呢，不过一次给不了这么多，先给你十斤，剩下的下个月才能给你。”

“行，反正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