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认真地看了他的表情,白玉颜泛冷,眸色沉黯。
玄英笑了,随后开口道:“叶哥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叶鼎之神色顿了一下,心里渐起不明的火,他压抑着怒气:“我吃醋?就为你这种女人?”
“哦?我这种女人,算哪种女人?”玄英往前一步问道。
他说道:“不知羞耻。”
“还有呢?”她又往前一步问道。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知检点。”
玄英靠近他,紧紧看着他的神情,“还有呢?”
叶鼎之也同样看着她,想到她看信时的笑容,还有那几车东西,心里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玄英顿时感觉四周的寒风在穿透她的身体,那种刺骨的冷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给冻碎。
她的神情冷了下来,那双多情的秋水瞳此时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幽幽地望来时,让人不觉心颤。
她看着他,早已褪去了爱意,眉宇冰凉无情。
叶鼎之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因为在她冷冷地看向他时,他的心也被冻住了。他从未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那一刻他的心慌张到快要抽搐。
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愣在了原地。
玄英环顾四周,说道:“我好像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之间一年就过去了。”
“叶鼎之,你做得很对,没有喜欢上我。因为我也不敢保证我后面还会有几个男人。”
她转身走到木屋,拿起地上的砍柴刀用力地把绣架砍成两半,她又不解气,又砍了几刀。
然后走到卧房,快速地收拾行李,她背着一个圆圆的包袱走出了房门。
玄英没有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院子。
一阵疾风扑来,她的手臂被一只手抓住。
“你要去哪里?”他的语气第一次听起来如此焦急。
玄英转身往他胸口打了一掌,叶鼎之后退了一步,嘴角猛得吐出一口血。玄英冷冷地看着他,“与你何干?”
大雪遮挡了她的身影,因为她早已走远。
他僵着身体望着那个方向,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玄英用最快的轻功跃出五十里地,在一棵寒梅树下停了下来。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如果有人在此刻为她伴奏一曲哀乐,她一定会感激不尽。
师父曾说过,盗花可以流血,但是不能流泪。除了在床上。
玄英的眼眶红了,但是她控制住那种想哭的感觉。
她卸了力,一下子跪在雪地里。沉默了良久,她从衣领里拿出一个木牌,只有拇指大小。
仔细一瞧,木牌上写着:芳流盗花,李琉香之灵位。
玄英拿着迷你的李琉香灵位,鼻子一抽,干嚎道:“师父啊,雨生魔那俩师徒克我们啊!”
“师父,雨生魔他把你打死,到了他徒弟那里,我差点就要被他气死啊!”
北风还在刮,玄英在雪地跪了半个时辰,良久,她说道:“师父,我要继续当盗花。”专情对盗花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所以她要回她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