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拿着金像,继续说道:“师父虽然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了我,可惜他现在却已经去世了。”
周侗当然知道袁天罡的大名,他对着修文道:“《易经》这本天书,我也不懂。你想要学这个,可是要花一辈子心力的,并不比习武容易啊!”
修文道:“我师父他也是这么说的。”
周侗淡淡地道:“那么,大家赶快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呢!”说完话周侗起身便走了。
众人各都笑了,修文觉得奇怪,道:“你们笑什么?我不明白啊!”
成功道:“笑就是笑嘛,没什么事的!”其他人又笑了,修文依旧不明所以。
这时候,岳飞笑着说道:“刚才义父说给你听的口诀,与我们所知道的,都是一个样。我们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原以为,义父要传给你什么特别的口诀呢,不想他跟你说的,与对我们所有人所说的,都一模一样,连教给花月影的,也都一个样。”
花月影与他们是师兄妹,因为男女有别,现在分间而睡。可是讨论起习武的经历,也便想起她来。
修文暗暗心想:“原来这周先生,说话说一不二。我杨爷爷对他的评价,果然真实不虚。”
当下众人又是问这问那,修文将自己身边金像的由来,向众人大致叙述了。
过不多时,成功提议,要赶紧睡觉,众人睡下。
这一夜,修文照例打坐静休,略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才缓缓躺下身子,在床榻上睡着。
第二日上午,周侗又在学堂里,教授众少年诗书与兵法,然后下午继续习武演练。
然而,周侗依旧没有传授独孤修文任何武艺与任何兵器。不过,独孤修文也并没有心中不快,因为他已有一柄钢剑在手。这柄剑,是周侗不久之前才送给他的,并且,他还拜了这柄剑为师。
从这日起,一连十多日间,他只是观察着众少年演练。他眼光锐利,如同灵猫捕鼠一般。
众少年的习武招式,如同画面一般,在他眼前回荡,他对众少年的各种武艺了记心间。但是,他并不是想在此偷学众少年的武艺,相反,他在休息之时,却是教授了众少年他自己修习的“八段锦”。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这一日,众少年在一起习艺,周侗亲身试演了几式新枪法后,便让各人分别照样演练。周侗在一旁观看,然后一一指点。
修文也认真在旁观看,但是却并不敢有任何打扰。
这时候,周侗发话道:“今日你们相互对演。汤怀你与成功对练。月影你与你大哥对练。王贵你与张显对练。飞儿你与修文对练。”
这话一出,独孤修文不禁诧异了。这是他来此地,一个多月来,周侗第一次让他与人对练武功。
修文站起身来,食指自指自己,问道:“先生,你是要我与岳飞对练?”
周侗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修文道:“不,不是。可是,我从来没有使过枪啊!”
周侗道:“你不会使枪,难道要怪我吗?那边的兵器架上,就没有你能用的枪?
你来我这里,这么久了,我哪天阻止过你用枪了吗?难道你自己不想使枪,还非要让我亲自将枪送到你手上?
纵然你是拜剑为师不假,但要是你总是这么一成不变地守着一柄剑,就以为能把剑术练好,我看终究,也只是个徒然!”
独孤修文被周侗这么一骂,当下真的是无地自容了。然而,周侗所骂的,却一点儿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