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之中,王远山全神贯注地沉浸于鞭法的修炼。只见他身姿矫健,长鞭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随着他的运力,长鞭陡然抖起,瞬间笔直向前伸展,恰似一杆长枪迅猛刺出,那气势凌厉无比,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与此同时,他猛地将灵力灌注其中,刹那间,鞭稍之处猛然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电弧,那电弧闪烁跳跃,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夺目。
正沉浸于这一成功施展的欣喜之中时,王远山眼角的余光瞥见白裳儿推门而出。白裳儿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来,手中稳稳地端着茶碗,似是要为王远山送来解渴的茶饮。然而,那突然暴起的电弧瞬间将白裳儿笼罩其中。王远山见状,先是心中大惊,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懊悔。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后收鞭,试图阻止这意外的发生,可是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已然来不及了。
在那一瞬间,王远山的内心被恐惧与自责充斥。可紧接着,他又暗自庆幸起来,心中默默念叨着,好在这白裳儿乃是傀儡,并非鲜活的生命,否则这一场意外必定会酿成大祸。不过,这也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对于青电长鞭的操控还远远不够娴熟,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也存在着极大的欠缺。若是在真正的战斗或是复杂的情境之中,如此疏忽大意,后果将不堪设想。
待他稍稍镇定下来,仔细地看向被电弧笼罩的白裳儿时,不禁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本毫无表情、如同死物的白裳儿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此刻竟然满满都是痛苦的神情。那痛苦的模样栩栩如生,仿佛她真的是一个有血有肉、能够感知疼痛的活人一般。王远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不明白为何一个傀儡会呈现出这般模样,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些日子以来,王远山一心扑在公社诸多繁杂事务的安排上,着实耗费了不少心力,便将白裳儿安置在了小院之中,没曾想这才刚回来没两天,就发生了这般意外之事。
此刻,王远山满心懊悔与诧异,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白裳儿身上,屏息凝神,想要看看她接下来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只见白裳儿原本光洁的额头紧紧皱起,那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仿佛都拧成了一股绳,脸上痛苦的神色愈发明显,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煎熬。她手上原本稳稳托着的茶盘,已然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在地上打着转儿,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好在那茶盏倒是结实,并没有因此而破碎,只是里面的茶水泼洒了出来,在地面上缓缓蔓延开来,形成了一滩水渍,倒映着王远山那满是惊愕的面容。
就这样过了片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揪着王远山的心。而白裳儿呢,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拨弄着,那痛苦的表情竟开始逐渐消退,先是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接着脸上的肌肉也不再紧绷,那满是痛苦的神色一点点褪去,最终又变回了往日里毫无表情的模样,就好似刚刚经历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未曾真实发生过一般。
王远山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裳儿,心中的疑惑犹如潮水般不断涌起。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傀儡,按常理来说本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啊,可眼前白裳儿的种种表现却又如此真实,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王远山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当下便动用神识,向白裳儿发出指令,让她缓缓走到近前。白裳儿机械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王远山走来,那身姿依旧轻盈,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僵硬感。待她走到跟前,王远山伸出手,轻轻搭在白裳儿的腕上,试图探寻一番。然而,手指之下,冰冷而寂静,压根就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脉搏跳动,这完全符合傀儡的特征呀,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王远山心里却愈发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他抿了抿嘴唇,决定再进一步试探,于是缓缓将灵力灌入白裳儿的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却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激起丝毫波澜,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白裳儿的身体之中,仿佛她的身体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能够吞噬掉所有外来的力量,又或者说,她就只是一具纯粹的、毫无生机的傀儡罢了。
王远山收回手,沉思了好一会儿,心里实在放不下这怪异的现象。他再次拿起身旁的青电长鞭,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注入其中,不过这次他谨慎了许多,只用了三四成的力量。只见青电细细的鞭稍微微一颤,爆出一点小小的电弧,那电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啪” 的一声,轻轻地击打在白裳儿的手指尖上。这一下,白裳儿就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一般,依旧毫无反应,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王远山皱了皱眉,心中的好奇更甚,咬了咬牙,决定加大灵力的注入力度。随着灵力不断增强,约莫到了七八分的时候,奇异的一幕出现了。白裳儿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脸色忽然一紧,那两条好看的眉毛也轻轻皱了起来,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痛苦一般。
王远山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裳儿,试图从她的表情变化中找出些头绪来,可琢磨了半天,却依旧毫无头绪,实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何种缘由导致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当下也实在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挥了挥手,让白裳儿自行回房去了。
待白裳儿转身离开后,王远山独自坐在原地,双手托着下巴,眼神中透着思索之色。他在脑海里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反复回想了好几遍,试图从中理出一条线索,可想来想去,却依旧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出个名堂来。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将此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