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蔹婉突然明白了也就是铻珏那诡异的性格确实让他几乎没有朋友。

“师娘，我还想进去河里可以吧。”

看陈蔹婉憋了很久，天师觉得也不该拦她，根骨也算新奇进去应该至少不会疯掉。

“去吧，要淹死了，记得回来，希望你在里面看到的东西不要混淆到现实世界里，因为这启发的河流里面藏得几乎都是猜想。”

“猜想这么真实吗？”

天师，喝了口茶嚼起了南领特有的软豆贡，花生酥夹心让陈蔹婉感觉有点熟悉。

“这叫世界先行诱导性猜想，促进人类进化的，虽然与完美的真相有些许距离，不过在脑子好的人眼里基本可以算是真理了。”

“师娘你这么说是非因果算到谁头上？第一只猩猩？”

“哼哼，怎么会呢，当然是算在‘创世神’头上咯。”

天师似乎不太熟悉这夹心软豆贡，塞得满嘴都是，陈蔹婉脑中偷偷告诉她这东西太甜了，等下牙齿发软发酸了可不好。

“天下万景万物皆是启迪，众生可视、可听、可闻、可尝、可感，到头来还是归到那宇宙起点上去，你就不要多想了，当做是风景便罢，还有我现在是神识，不会蛀牙的。”

“哦，那师娘我先走了，要是没回来你就别等了，先拜拜。”

“不用担心，如果你晕过去，我会直接送你回去的。”

天师招了招手，让陈蔹婉自在些，可那扇手间飞出的银丝，蔹婉却浑然不知。

蔹婉这次毫不犹豫，直接跃入河中。

汹涌河水，让她知浪花与旋涡之间的关系，让她知万籁波纹与宇宙起源的关系，让她知占卜与宙宇之间关系，让她知人类未来何去，自己未来何从。

寰宇万物，何始何终。

她继续潜，在体能格位还幼弱的情况下，要拿神智比肩众神。

天师看陈蔹婉不想收敛，若再下去可何止会被众仙众神觊觎，便是杀身也要她不得完璧。

天师不再犹豫，银丝一拽，将她强行拉起。

那腾飞之际，陈蔹婉也毫不放弃，要它削骨蚀髓，近乎癫狂。

天师这么多年来看到下去被吓疯的数不胜数，却是第一次看见过想把这河吞噬之人。

看她癫狂之际，若神识再不回身，稍再增长便是不复之境，神身分离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做大甩，直接把陈蔹婉扔出了神明间。

现实间，陈蔹婉顿时惊醒，那冲击让她浑身扭曲，似中了邪往地面飞扑扭转。

“蔹婉！！没事吧？”

林澋钥看她甩了出去，斗篷也不再掩体，赶忙将她抱起，那巨猿似乎受人控制也转头盯了过来。

场面瞬间陷入了不可控的情况，连那些地面上冲杀的恶徒也发现了她们两人，都纷纷转过了头。

“不是吧，这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