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娟在一旁,适时地接过话茬,“这无事最好,可万里不还有个一呢嘛。”
“对,我媳妇说得极是!”
傻柱点头赞同,“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万一哪天您儿子找上门来,新一大妈若是靠谱还好。
若是一时心软,被亲情所困,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是坚决守护这份安宁,还是心软退让?
得有个章程,不能白忙活一场啊。”
傻柱的这番话,既是对易中海的善意提醒,也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深思熟虑。
就在众人沉浸在傻柱话语的深思中时,张玉梅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我也来说说我的想法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
“我在乡下度过了大半生的时光。
原本以为,会一直守着那个家。
没别的,更多是出于感恩。
感恩他明知我与中海的事,却依然愿意接纳我。
这些年,生活虽不如我最初憧憬的那般美好,但也算是磕磕绊绊地走了过来。
眼看着儿子娶妻生子,我和老伴儿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享受天伦之乐。
可世事难料,儿媳的刻薄让我们这个家时常笼罩在阴霾之下。
但最让我心痛的,还是老伴儿的突然病倒。
娶儿媳时的高额彩礼,在加上老伴儿的求医问药。
真真是雪上加霜。
那时,儿子儿媳非但不体谅,反而催促我放弃给老伴儿的治疗,让他等死。”
可我做不到啊。
我变卖了娘家陪送的的首饰,还有家里的老牛。
儿子儿媳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老伴儿尚在,还能收敛几分。
可他们的埋怨与不满,却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心。
我一边照顾着病重的老伴儿,一边忍受着他们的冷言冷语,甚至还要想方设法挣钱来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就这样,我硬是用自己的坚韧,为老伴争取了两年多的命。
可当他最终还是撒手而去时,我却成了这个家的罪人。
失去了老伴儿的庇护,我彻底成了儿子儿媳眼中的累赘。
他们的态度从最初的冷嘲热讽,逐渐升级为谩骂,甚至是肢体上的冲突。
在儿媳的推搡下,我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顿时鲜血直流。
他们却视若无睹,转身离去。
望着他们冷漠的背影,我感到无比绝望。
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吗?
难道亲情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我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走到老伴儿的坟前。
躺下,闭上眼睛,泪水不知流了多少。
生活为何如此艰难?
我又该何去何从......
作为妻子,我竭力为老伴儿寻求良医良药。
心中唯一的愿望是他能多活几年。
我有错吗?
不,我没错!
或许,他们也没错。
错的是这世道的艰难。
我们都在尽力而为,只是方向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