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就算老子没告诉你,还骂了你,你又损失了什么?
无非是多了点挫败感,但总比现在这样犹豫不决要强!”
一番话说得朱子瑞哑口无言,却也让他如梦初醒。
犹豫不决只会浪费时间和机会。
相比之下,娥姐的果断与直接,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他自己在面对问题时的彷徨与无力。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坐回椅子上,嘿嘿一笑,拍着大腿说:“干爹,您教训的对劲儿。
我这怕来怕去的,结果啥也没捞着,光剩下一顿骂。
娥姐的干脆又直接。
和我这磨磨唧唧的一对比啊,呵,我秒懂了。
以后啊,我也得学着娥姐那样,嘎嘣脆。
甭管啥事儿,先干了再说!
成不成的,至少不后悔。”
朱子瑞表完了决心,又立马问道:“不是,干爹,那您倒是说说,今儿到底咋了?”
说完,他带着一脸问号的紧盯着老头儿。
那架势,就像是早已把之前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一股脑儿地拍飞似的。
许大茂看着他这模样,乐了,竖起大拇指:“瑞子,你真是这个。
男子汉大豆腐,能屈能伸。
就得有这个派头。”
“姐夫,不是我说你,以后你就跟兄弟我多学着点儿。
指定没坏处。”
老头儿看着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朱子瑞,“你连人家儿子都玩不过,还舔个大脸,啥都敢说。”
“干爹,您就别磕碜我了,赶紧说事儿吧。
我这无处安放的好奇心,要炸了。”朱子瑞催促道。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说:“今儿我替处长去开会。
会上,李副厂长可是真急眼了。
发了好大一通火……”
“啥?”朱子瑞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不能吧?没有搞错吧?”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朱子瑞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
怎么会有人故意针对咱们轧钢厂?”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冲着李怀德来的?他得罪人了?”
许大茂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会上也就说了这么多。”
朱子瑞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不会又是李怀德欠的风流债惹的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