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刚刚经历了恐怖场面的众人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识，像提线木偶一般听从顾晓琴的指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开始收拾散落的骨头。

下山途中，经过一片开满鲜花的平地，顾晓琴停下脚步，决定将骨头埋在这里。

众人开始挖土，顾晓琴小心翼翼地将骨头一一摆放整齐，然后轻轻填土，将它们覆盖。

“你们安心吧。”顾晓琴放下最后一铲土，轻声说道。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李年宝突然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几分钟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环顾四周，突然惊慌地大喊：“我怎么在这？我的腿呢？！”

他低头发现双腿空空如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年宝看到站在一旁的顾晓琴，立刻将愤怒转向她，歇斯底里地吼道：“顾晓琴！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害我丢了双腿！”

顾晓琴冷冷地看着李年宝，嘲讽道：“李年宝，自己的罪孽总是要自己承担的。别以为什么东西都能随便拿走，不付代价。”

李年宝脸色微变，装傻地辩解：“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随即，他转向大队的其他人，带着委屈的表情喊道，“你们还是不是一个大队的人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顾晓琴欺负！”

大队的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叹息：

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顾晓琴，他们恐怕早就难逃厄运，还在这儿指责她？

不少人心中涌起一股懊悔，后悔当初听信了李来和李年宝的鬼话，跟顾晓琴作对。

尤其是那些当场离开、不愿铺路的人，此刻更是脸色惨白。

李丰满脸惭愧地站出来，低声说道：“李年宝，你错怪顾书记了！恰恰是她救了你和大家。要不是她在，今天我们整个大队恐怕都难逃一劫。”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李丰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直冒。

“不可能！”李年宝迅速摇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

开什么玩笑，顾晓琴怎么会救他？

他根本不愿相信这一切。

“年宝，是真的。”那些与他一起长大的发小也忍不住劝慰道，生怕他继续执迷不悟。

李年宝没想到连这些发小都帮顾晓琴说话，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不是兄弟！”

那些发小只能苦笑，眼中带着无奈。

当年在月亮下，他们曾经发誓共富贵同患难，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分道扬镳的一天。

顾晓琴见状，对身边的齐为民淡淡说道：“走吧，回公社。”

她心里很清楚，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顾晓琴，你不准走，谁允许你走了！”李年宝见状，拳头紧握，愤怒地大声喊道。

不等顾晓琴回应，齐为民就猛地转身，直接给了李年宝一记响亮的耳光，冷冷警告道：“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下次我还揍你。”

李年宝顿时吓得不敢再出声，整个人缩在原地，像个受惊的兔子。

等顾晓琴和齐为民走远后，他才在原地小声骂骂咧咧：“别以为我怕你，我刚刚只是不想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