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按照空与将军约定好的时间，到了指定的地点。

姚雪推门进屋：房间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麻布衣服，脸上风霜沾染，胡须略有灰白。女人穿单薄纱衣，腰肢纤细，胸部丰满，长腿雪白。

两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姚雪。

“空是我的力量体，这才是我的真身。”姚雪说，“你们可以叫我空，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姚雪。”

“大姐。”女人放下了戒备，打量姚雪一会，说，“你真漂亮。”

“老三，你看起来更美。”

混沌由空创建，分内外两卫。内卫是混沌的大脑，外卫是混沌的爪牙。

空掌管内卫，与其他三位统领以兄妹相称。老二代号明，正在执行一个特殊任务。老三南风，代号幻，就是眼前的女人。空和明平常不在，内卫由南风掌管。老四代号兽。

外卫也叫血卫，由将军掌管，下设四位侍卫长，十二勇士。

“宗主。”将军躬身行礼。

姚雪应了一声，到正中位置坐下，两人跟着坐下了。

姚雪问南风，“老四怎么没来？”

“他……”南风嘟着嘴，说，“他是闲云野鹤，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算了。”姚雪说，“老四有自己的使命，不要强求。”

姚雪看了将军一眼，又说，“你没想到我是女人吧？”

“宗主变幻莫测，”将军微躬身子，认真地说，“外在只是表象，力量才是本质。”

“这次的行动谋划很久，明天按计划行事，我不多说了。”姚雪看着将军，说，“但我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混沌久留。对于混沌的未来，我想再听听你的想法。”

将军的眼角不自然地抖动一下，“宗主不问，我也会说。”他说，“现在，第九局不断干涉异人事务，清御学院，凤鸣山，死守与第九局定下的规则，发展越来越慢，天象受影子打击，被困孤山，这正是混沌发展的好机会。依我的想法，混沌应当暂时退缩，培养人才，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将军看了姚雪一眼，说，“就连此次行动……”

“行动不能改变。”

将军叹息一声，“陷空山大殿上，宗主亲自写下的卧薪二字，我不敢忘记。”

“强大不是目的。”姚雪认真看着将军，说，“如果有一天，局势使然，混沌所有的人都要去死呢？”

“所有人？”

姚雪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将军面色严肃，“什么事情比混沌本身更重要？”

姚雪微微一笑，心里了然：在某些冲突和斗争上，将军跟她目标是一致的，但两人的终极目标大为不同。姚雪也隐约明白了，将军为什么会隐瞒海无颜信息的原因了。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

“这件事，以后再谈吧。”姚雪说，“学院现在什么状况？”

将军说了学院最近的遭遇。又说，“符翎院长被杀，我们没有了最大的劲敌。再过一天，就是学院全院大会的最终决赛日。就是我们的机会。”

“一切按计划进行。”姚雪站了起来，“老三，跟我出去走走。”

离开酒店，穿过街头，来到野外。

镇子周围环境幽美，不高的小山上，树林茂密、野花遍地。两人没有目的，走了一会，来到了一棵大树下。大树遮开阴凉，树上鸟鸣清幽。

“哎吆，”树林里传出一个轻佻的声音，“两位美女做什么呢？”

树林走出四个中年男人。他们穿短袖衣服，裸露胳膊，纹着奇形怪状的纹身。他们带头的一个，身形肥胖，嘴里镶着一颗金牙。